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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都市小说乾隆在街摊上算命,为什么却在自己走后让人把算命先生杀掉找落落,郭敬明短篇的一些小说,文章<都市妖奇谈>很不错/.....
很好笑,比较轻松很有生活趣味...是可蕊的作品...
现在已经出了10几篇,大概100多万字左右...
下面是简介:
在那里的大楼高耸,那里有如同迷宫般的道路,那里即使在夜晚也亮如白昼,那里居住着各种各样的人类,依靠这个城市生存,自身也成为这个都市运作的动力。可是人类也许不会想到,他们每建造一栋大厦,每铺设一座高架桥,每多亮起一盏彻夜不熄的灯光,就会有多少自然环境因此而被损坏,有多少其它生物失去家园,使它们抑起头来时,再也无法看到熟悉的星空。人们也许永远不会关心它们将何去何从,但是生命是很顽强的,为了生存下去它们会强迫自己去适应新的环境,适应人类,适应这样的都市。
人类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现,正在和他们分享这个城市的不仅仅是野狗、野猫、鸟雀或者昆虫而已,还有一些聪明的利用人类外表隐藏在人类之中的“生物”,它们或者出于善意,或者出于恶意,它们居住在这个城市中,为了生存,为了捕食,为了进化……
[编辑本段]作家简介:
可蕊,代表作“都市妖系列”小说,以中国神话为背景,讲述妖怪们的“人性”故事,行文风趣幽默且发人深思,在玄幻小说的热潮中独树一帜。
[编辑本段]名家书评:
《都市妖奇谈》中的妖怪面面观有如人世的缤纷出奇,让人回味小时候所读的怪谈,却又如现代动画般流畅新奇!
——知名漫画家游素兰
在可蕊的眼中,每一个妖精都是那么的可爱。那些神话中的灵怪,在可蕊的笔下却变得充满人情味,而这群异类,也许就从街头你的身边走过。
——知名作家今何在
可蕊笔下的妖怪比人类更具人性。种种奇思妙想间,展现着妖怪与人类的故事、钢筋水泥森林中的温情与寂寞。
——知名作家江南
[编辑本段]都市妖奇谈系列
正文:
影之魅、百年孤、女萝山鬼语相邀、不死药、长生梦、帝流浆、种地、给妖怪们的安全手册、幻游记
我是猫、漫卷诗书、万兽猫最高、真心英雄、夏日午后、朋友、荒山夜雨、周影的一天、我爱大明星
泉先儿、夜话、为君歌一曲、过去我是猫、不良少年的资格、胡不归、鬼屋、神探在行动、滴水寒
少女情怀总是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霜钟余响、婚约保卫战、身到此处是家乡、可曾记得爱、
天涯无归路、雾飞花、在路上、相亲记、简单爱、咖啡的一天、妖·兽都市、最倒霉的罪犯、死者的舞蹈
火儿日记摘略、鬼地夜行、游乐场、区小妹的一天、回首是百年、形与影、远山行、妖怪帮帮忙、医院鬼故事
圈套、桃源记、小小的全家福、男朋友、庭院深深、火儿与狐狸的故事、一封信、白鹤与苍猿、奥运来了、孝道
正确阅读顺序
影之魅-女萝山鬼语相邀-百年孤-长生梦-帝流浆-巫咸之药-给妖怪们的安全手册-我是猫-朋友〈我的妖怪同学〉-真心英雄-幻游记-万兽猫最高-夜话-漫卷诗书-荒山夜雨-不良少年的资格-种地-夏日午后-雾飞花-鬼屋-周影的一天-泉先儿〈环境保护神〉-为君歌一曲〈是谁在唱歌〉-过去我是猫-神探在行动-滴水寒-少女情怀总是情-假如生活骗了你-灵魂的舞蹈-夜行-霜钟余响-婚约保卫战-身到此处是家乡-胡不归--区小妹的一天--游乐场--回首是百年--形与影--远山行--妖怪帮帮忙
林老师的特别班:
序章、一、转校生二、灵异事件?三、圈套四、友情五、校外事件六、问题学生们
七、同病相怜?(上)八、同病相怜?(中)九、同病相怜?(下)十、冷战十一、谁怕谁
十二、老实人最狡猾十三、和好
外传:
《我的森林》《三个故事之一:水中新娘》《三个故事之二:狐儿》《三个故事之三:行路难》
《酒吧妖奇谈》——青蝠酒吧外传《“和平”茶社》〈未完〉
计划中章节:
《少女流浪记(桃源记后传)》《孙剑的一天》《立新市非正常现象调查报告》
《三人咖啡》《饮马长城窟》《人“鬼”情未了》《林梦竹的幸福时光》
作者可蕊的其他作品:
《龙之眼》《自由人探案》《捉鬼实习生》《奇幻旅途》
[编辑本段]出场人物(妖物?)介绍
刘地:种族:地狼性别:雄性年龄:700余岁原形:黑色的大狗(狼?)
个性:集人类恶劣本性与一身。
喜好:吃喝玩乐,最喜欢吃人和其他妖怪,最讨厌“努力”。
职业:市立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不过只有他自己高兴的时候才去上班。
简介:本来地狼是居住在地下的妖怪种族,但是他是族中的怪胎,一直住在人类当中,追求享乐和流行,认为用在吃喝玩乐之外的时间都属于浪费。他是周影的好朋友。
周影:种族:影魅性别:雄性?年龄:三百岁原形:黑色的人型影子
个性:没有个性。
喜好:修炼。
职业:出租车司机
简介:原本是朝生暮死的影魅,最低级的妖物,但是因为机缘巧合凝聚了形体,开始以修成正果为目的修炼,为了达成目标来到城市里学习做人,所以有点随波逐流,生怕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火儿:种族:必方性别:雄性年龄:300岁原形:独爪、白喙、青眼的火鸟。
个性:霸道、任性。
喜好:听故事、睡觉、吃其他妖怪、欺负弱小。
职业:算是职业恶霸。不过它也需要职业吗?有人敢雇佣它吗?
简介:必方是强大的灵兽,本来应该住在昆仑界,只有修成正果的神、魔、仙可以驽使它们,但是不知什么原因火儿在还是一只卵时落入了人间界,被影魅孵化出来,所以它和周影生活在一起,把周影视为父兄,也是周影的“护身符”。
林睿:种族:九尾狐性别,:雄性年龄:100岁原形:九条尾巴的白色狐狸。
个性:聪明、善变、滑头。
喜好:最爱妈妈,喜欢吃鸡和鸟类,最怕成为妈妈眼里的坏孩子。
职业:学生
简介:小九尾狐的母亲在它年幼时被杀,它追踪凶手从青丘之国来到人间界,为母亲报仇之后留在人类母亲林青萍身边,成为她的儿子林睿,母子幸福的生活着。他是火儿最要好的朋友,平时在山南路小学读五年级。
南羽:种族:僵尸性别:女年龄:1000岁原形:女性僵尸。
个性:文静、善良,但是有点骄傲。
喜好:读书、弹琴、绘画。
职业:医生
简介:她的肉身是北宋时的一名名妓,青年早逝,尸体受地气感染化为了僵尸南羽,但是她的才艺和一部分生活记忆留在了南羽身上,常常使南羽感到困惑。南羽在市立医院里做医生治病救人,以血库里的血浆为生,决不因自己的食欲杀生,慈悲善良,但是信奉以杀止杀的原则,对看不惯的事从不手软。
瑰儿:种族:山鬼性别:女年龄:50岁原形:姿容绝世的女子形象。
个性:开朗天真,容易受骗。
喜好:和现在城市中的少男少女一样,喜欢流行话题、服装、化妆品和明星。
职业:小偷+家庭主妇
简介:山鬼自古被称为山神,是最接近神的妖怪,但是瑰儿出生时故乡就被开发成了旅游区,所以她象人类一样长大,法术几乎不会,却比任何妖怪都适应人类社会,她们的种族天生可以驾御两种灵兽:文狸和赤豹,所以即使她不会法术也没有妖怪敢欺负她。
咖啡:种族:妖猫性别:雌性年龄:一岁半原形:咖啡色和黑色、白色相间的猫。
个性:娇气、小姐脾气。
喜好:主人、鱼干、海产品、牛奶,讨厌捉老鼠和爬树,最讨厌被称为妖怪。
职业:家猫
简介:原本是一只普通的家猫,因为吃了帝流浆成了妖怪。它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主人喜欢的男人和主人结婚。非常喜欢自己主人的它常常想帮主人的忙,结果往往是帮了到忙,使主人以为有妖怪作祟而请道士来捉妖。
黑冰:种族:妖猫性别:雄性年龄:估计为3岁左右原形:通体为黑色、四只脚爪雪白的猫。
个性:稳重、有礼貌同时有些骄傲
喜好:修炼吃炸鸡鸡翅。
职业:鹿为马的徒弟
简介:幼年时由于主人的疏忽而走失,后来因为吃了帝流浆成了妖怪。它最大的心愿成为像师父鹿为马那样的真正的妖怪(汗),为此而努力修炼。曾经在瑰儿的花店帮忙,表现出众。
鹿九:种族:鹿蜀性别:雄性年龄:50岁原形:白头、虎纹、红尾的马。
个性:胆小怕事,常受欺负。
喜好:喜欢安静的日子,最怕刘地和火儿。
职业:养猪的
简介:他来到城市中见世面,最后在市郊开了一家养殖场,养猪、鸡等动物,是火儿最喜欢欺负的对象之一。
鹿为马:种族:鹿蜀性别:雄性年龄:400岁原形:和鹿九一样。
个性:胆小、滑头。
喜欢:抽烟喝酒。
职业:算命、收妖(就是职业骗子)
简介:他在公园摆摊算命骗钱,有时也冒充道士去帮人捉妖,遇到真的妖怪就逃走。
孙剑:种族:人类性别:男年龄:24岁原形:……他是个人类……
个性:正直但是不呆板,正义感很强。
喜好:喜欢捉弄自己的上司和将犯人绳之以法,最恨让犯法的人逍遥法外。
职业:警察
简介:本来是司法大学高才生的他“误”入警队,凭着一付好身手和一腔热血维护正义,喜欢装做大义凛然、刚正不阿的样子,其实是个为了维护自己心里的正义不惜一切、不择手段、诡计多端的家伙,是周影的好朋友。
林青萍:种族:人类性别:女性年龄:35岁原形:……人类啊……
个性:传统的中国女性,善良坚强,对孩子有些溺爱。
喜好:喜欢做家务,照顾别人,最爱自己的孩子。
职业:教师
简介:她的丈夫车祸死亡后和孩子相依为命,但是她的孩子在十岁那年死于血癌,“林睿”化身做她的孩子,得到了她全部的母爱,也全心全意的爱着她这个母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做任何事。
木鱼和尚:种族:人类性别:男性年龄:500岁原形:……
个性:心如菩萨,性如金刚。
喜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
职业:和尚
简介:原本是明朝的巨盗,杀人如麻,后来大彻大悟,归依佛门,他的修行早就可以莲台坐化,成佛做祖,但是为了普渡众生他还是留在世间。木鱼和尚是刘地相交几百年的好朋友,但是他们每次见面都会大打出手,并且置疑对方怎么还没死。
张倩:种族:人类性别:女性年龄:20岁原形:这个……
个性:温柔淡薄,喜欢用置身事外的眼光看事情。
喜好:读书,写作,旅游。
职业:学生、作家
简介:她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学生作家,笔名是“孩子”,她曾经和刘地化身的女性“薛瞳”是同学,也是在刘地使薛瞳消失后唯一记得这个朋友的人,而且她的曾祖父曾经救过刘地的命,总之她和刘地有着说不明白的牵扯,也是刘地唯一另眼相看的人类。
孟蜀:种族:蛇性别:雄性年龄:30000岁左右(他自己已经懒得去计算了)原型:大蛇个性:平淡寡言,性情刚毅。
喜好:喜欢和人类相处
职业:木偶剧团团长兼编剧,也许……
简介:原本是大名鼎鼎的巴蛇,周游各界回到人间后发现故土难寻,于是……
泉先儿:种族:鲛人性别:女年龄:不详原形:半人半鱼(西方人鱼的亲戚吧?)
个性:外柔内刚,其实很执拗。
喜好:金钱和喝酒
职业:采珠人、裁缝、导游等等等等……
简介:由于人类对海洋的开发和污染,原本居住在立新市近海的鲛人一族迁徙到了其他世界,只有她独自留了下来,为保住自己的家园作一些“奇怪”的努力。“泉先”其实是古代对鲛人的别称,她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所以使用了这样的化名。另外她的年龄她的过去等都不为人知,她也从来不会提起。
罗天:种族:灌灌性别:男年龄:400岁原形:像鸠一样的飞禽
个性:执著努力,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虽然性格比较软弱,但是有时候有些冷漠自私。
简介:他的种族的歌声天生就有迷惑别人的功效,是他们用来自保和觅食手段,但是罗天自幼就很天真的希望别人倾听他的歌声。于是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四处游荡,直到来到了人间界……
灌灌:《山海经》:青丘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这种鸟带在身上既然可以使人不受迷惑(古人怎么佩带一只鸟呢?难道是带着鸟的干尸,想到这里就冷啊~~~~~),所以我想这种叫起来好像两个人在相互苛责的鸟应该也会迷惑人吧?
厘荔:种族:苗民性别:女年龄:200岁原形:无
性格:认真执著的工作女性?
简介:厘荔自幼丧母,父亲修成正果后把她交给了伯父抚养。自幼跟着伯父四海飘荡的她喜欢上了信差这个行当,也喜欢上了在送信的过程中结识的罗天。她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罗天能跟着她到处去旅行送信。
苗民:《山海经》大荒北经:“西北海外,黑水之北,有人有翼,名曰苗民。颛顼生驩头,驩头生苗民,苗民厘姓,食肉。”苗民是颛顼帝的后裔,神民的一支。
陈扛山(山娃):种族:人类性别:男年龄:15岁
性格:朴实善良,老实忠厚
简介:原本是普普通通的山里孩子,因为救了一对妖怪姐妹而被迫于妖怪们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最大的期望是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群妖乱舞是一场梦。
和尚:种族:物品妖怪性别:男年龄:自己也不清楚原形:石头灯台
性格:慈悲善良,但是很爱唠叨
简介:原本是佛前供的长明灯的他化为妖怪后还是一心一意的供佛、念经,自认为是个和尚。他乐于助人,立新市的很多妖怪都受过他的恩惠。刘地说他是和尚的“标本”,比木鱼和尚更像和尚一万倍,但是他后来却拜了木鱼和尚为师。
马路:种族:物品妖怪年龄:1岁原形:塑料警察
职业:伪交警
个性:执拗认真喜好:背诵交通法规
简介:它原本是在街道上树立的一个用于维持治安的塑料警察,有了灵魂后就就自动的开始执行公务。因为当时流水线给他一次性的做了四十个一样的身体,弄坏一个就回仓库换上,所以无所畏惧。在别人眼里它就是一个会活动的大塑料玩具,只有孙剑看来他是个真正的警察,所以他认为孙剑是他同行兄弟。
江榕:种族:人类(现状况为鬼魂)年龄:十八岁
职业:花店看门人
个性:叛逆随性
简介:因为车祸死亡的少女鬼魂,被刘地捡到,现在居住在瑰儿地花店里。
本文看点:主要谈及“乾隆汉人说”这一谣传从乾隆时期到金庸武侠小说的历史流变,即,许多文学作品中关于算命先生说乾隆乃汉人的说法,从历史上讲“有些影子儿”。乾隆母亲是谁有四种观点:钮祜禄氏、钱氏、李氏、陈氏。
算命先生可能说的是:皇帝呀,你是我们汉人的后代,你应该反清复明呀。不能数典忘祖,忘记自己是汉人
对于乾隆杀算命先生这种根本无法查证的谣传,根本没必要按照历史真实去跟它较真儿。回答者能够说出的根据也无非是小说或影视剧,连野史的资格都不够。
钮祜禄氏
首先,清朝的各项制度已经非常完善,皇帝想去微服私访也基本不可能,皇帝虽然权力大,但“祖宗制度”是不敢违抗的。
其次,这种谣传或说民间故事,只是利用迷信、宣传迷信的一种手段。每个朝代的皇帝都会有此“幸运”被作为主人公。只不过乾隆所在的清朝,离现在最近,乾隆的知名度也比较高。特别是七下江南,让南方的百姓能够一睹“天颜”,绝对是最大的大事儿。所以,各种人都会怀着各种心理去编排各种故事。
最后,看了看一些回答者,回答的结果都在说乾隆下江南期间发生的故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戏说乾隆》里的桥段。但根据以往的各种传说,无非是“继续消费乾隆的母亲是谁”这个争论。
小说就是小说,不需要历史依据,特别是武侠小说。文艺是文艺,历史是历史,把文艺当历史的人只是小孩子儿而为。
在回答“包拯死后为何展昭就消失了包拯去世后,展昭为何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他究竟去了哪里呢”“康熙王朝中,苏麻喇姑被活埋前,太监们为何要在她头上倒石灰”“康熙驾崩当夜,雍正就赐死了随侍康熙60年的心腹,这是什么原因”“包拯一生忠义,为何狠心含泪斩杀公孙策”等问题时,我都说过一个观点:
即使是正规的历史剧,也不能当历史。它的有限的历史事实,也会被编剧根据文艺创作的规律去进行:添加删减、转换挪移(例如《走向共和》中把同治皇帝造圆明园被木材商欺骗,挪移到20年后翁同龢身上),甚至为了主要人物而去编造故事去烘托主人公(例如《走向共和国》为了表达甲午战败不是李鸿章的个人责任,而胡编乱造李鸿章为了反贪腐整顿军纪杀死自己亲信黄瑞兰)等。
所以,对于文艺作品,无论打着怎样的历史旗帜、穿着什么样的历史的外衣,都不是正经历史,都不能信。
信的前提是你得经过历史查证才能信。否则,拿着所谓历史剧去当历史四处炫耀,只会让懂行的人笑话。
乾隆作为活着的次子,没有必要去“狸猫换太子”
乾隆生于1711年,但在其前面有弘晖(1694—1704年)、弘昐(1697-1699年)、弘昀(1700-1710年)、弘时(1704—1727年)、弘历(1711-1799年),同年还有弘昼(1711-1770)。乾隆是老四,但前三个都在1711年之前死了。所以,弘历应该是活着的老二、比其小三个月的弘昼是老三。
那么,当时的胤禛又不知道自己会当皇帝,又不知道乾隆几岁后会得到康熙的喜欢,这些都是在此之后的历史,我们知道,当时的胤禛可不知道。所以,他有必要去调换个儿子吗?他也不缺儿子呀。
如果是长子完全有这种可能。
虽然这是文艺创作,是编造。但既然要编,总得编得像模像样。空穴来风,也得有“穴”呀。这个“穴”就是乾隆的母亲是否是汉人。
雍正二年,康熙第12个儿子的笔误,造成乾隆生母之谜:之后派生出满人—汉八旗—汉人,直至出现乾隆是汉人的故事流程。而乾隆是汉人的说法是从晚清开始的,前两种则在雍正、乾隆时期就已经出现
雍正二年二月十四日,雍正册封年羹尧的妹妹年氏为贵妃、格格钮祜禄氏为熹妃、格格宋氏封为裕嫔,格格耿氏封为懋嫔。
但雍正传旨给12弟允祹的时候,出了问题。允祹为了自己方便一方面字迹潦草,一方面钮祜禄氏“简写”为钮氏。礼部接到草稿后制定“册封金册”的时候,官员们认错了,因为这次分封的四人中有三人都是“汉八旗”出身,即年氏、耿氏(弘昼的母亲)、宋氏。
允祹
为此,礼部就认为“字迹潦草的钮氏”是“钱氏”。由此制作了“金册”。等发到钮祜禄氏的时候,才发现问题。
六月份,宗人府上疏奏允祹的错误,请求雍正给予处罚:贝子允祹,将圣祖仁皇帝配享仪注及封妃金册,遗漏、舛错,应将允掏革去固山贝子,降一等,授为镇国公。(雍正)从之。这份记录在《雍正实录》就可以找到。
紧随其后的就是“丑女李氏”一说,这还引申出了“乾隆到底是在雍和宫出生还是在承德避暑山庄出生”的争论,这一争论直接关系到“丑女李氏”是否是乾隆的母亲。
从汉八旗到纯汉人,只不过是我们汉人中某些人的阿Q精神而已:汉八旗我认为已经不是汉人了。
在当时,汉八旗和满人的妃嫔都具有继承权。例如康熙的母亲佟佳氏,就属于汉八旗。汉八旗本身的汉人无论在风俗、信仰、行为方式都已经满化。
其本身都不愿意承认汉人,例如佟国纲在康熙二十七年就称,自己本身就是满人,是明朝人欺骗引诱祖先才进入汉地……
其最终,佟佳氏仍然隶属于汉八旗中的各旗。但是对于“反清复明”的个人、组织可不会管这些,既然你属于“汉八旗”那么,就可以以“汉人”身份挑动反抗精神。雍正的政敌们也会以此作为攻讦目标。
最后一个海宁陈氏,基本不用批驳了。
因为,孟森先生在1937年、郑天挺先生在1944年,已经驳斥了这一观点。金庸先生也早知道这一观点。所以,在《书剑恩仇录》的“后记”中也专门声明:乾隆和陈家洛是亲兄弟“是我的杜撰”。
书剑恩仇录
所以说,作为明清史大家的孟森先生的结论,在史学界基本形成共识,与海宁陈家没关系。
综上乾隆的母亲即使有争论,也是在汉八旗和满人之间争论,但汉八旗在当时已经不再认为是汉人。跟我们没啥关系的。
落落的:
《传奇》
[1]
哪些是假的。
四季,雨雪。褶皱的海,正要开花。是麒麟还是饕餮,走过边界,变成倨傲凌乱的云。
不要提哪些是假的。发生在梦里的传奇,拼命罗列着美好和虚幻,以至连断句也毫无章法。只等白天醒来后,忘记了它们具体的涵义。如同分布在手掌里的纹路,零碎到找不到一条简洁的完整。所有吉普塞算命师都会对它们表示惋惜。
我知道哪些是假的。然后在白天想起会有些失笑。浪漫的图画式的幻想对于女生来说永远取之不尽,倘若王子的容貌还有千万种英俊的可能,那片永远盛开在虚无里的海,却总是一个样子。盛大的褶皱,袒露着它的排场,如同一朵花,边缘触摸到宇宙。
不知道目睹了什么,醒来后心里流过大段大段的字句。包括形容和陈述,甚至排比和问号,如同一个无知的灵魂找到了躯壳,要将前世最后的记忆统统留住,然后却还是指不出一个完整的意思。只有凌乱的片段闪回在眼前。四季,衔接在一起。雨雪,天地纯白如往昔。海起了褶皱。因为风。麒麟或饕餮,究竟是麒麟还是饕餮,它们有什么关系。
直到醒来。天光暗白色,调和着昨夜的灰,爸爸和妈妈的呼吸声,从门缝里悄悄地隐入——拉弦般,一声轻,一声重,一声轻,接着停个空格,是爸爸揉了揉鼻子。
那些不是假的,我知道。翻个身,竹席的某块地方还未曾被体温占领,一片无力抵抗着的凉。楼梯上有脚步声。正往白天里踩去。
世界的一半在醒来后持续颓废的真实。自行车织过马路的空间,巴士气急败坏。圆珠笔用来书写发生于公元前的重大变革。卖水果的小贩拖住人说“那就卖给你,算我倒霉”。阳光照不进的死角里,有只母猫正在难产,她紧紧眯着眼,下身偶尔抽搐。
另一半却还有永世的传奇。我的梦里无需考辩真假。真和假都无法定义它。它们在画卷里繁衍,从最初一个小小的墨点变作完整的故事。睡在河谷里的麒麟,或是性格暴躁的饕餮,踏下无声无息的松软脚印,鼻息里撞出动物的腥味。随后,车前子铺路,风信子出声,巨大的海,开出了纯蓝色花瓣。
那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好的蓝。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如此清晰地看见它。
[2]
睁眼的时候二零零四年六月十三日,早上七点。从梦境里爬出的身体,如同走出泳池,在一瞬感觉到史无前例的地心引力,身体沉重。
又是一个具体的梦。虽然每天都会发生。像是青春的症状表现。同样的还有莫名其妙的闲,无所事事的闷,以及精心雕琢的伤感。
小孩子,每天都要创造新的糖果,却不都是甜的。大部分是酸,是苦。像是要自讨苦吃。
得承认许多事都是自讨苦吃。敏感的年纪里留着大片空白,如果天天跑着,笑着,赞美万世万物,神经也会变成虚假的塑料质地。而它应该是纤细暖热的经脉,如同公交车网一般沟通起我们的所有感知。所以才会在那空余的时间里,变成忙于幻想和沉溺伤感的小人。
幻想出自己的传奇故事,而伤感日复一日地攻陷着没有守军的城池。
这些非常隐私的事没法子跟人聊,全都机密般地关在心底。乘着黑暗,它们反而更加蓬蓬勃勃。于是时光渐潮,靠南的墙上爬上了它们的青苔印。大片大片湿润的暗绿色,提醒着总有什么不可见阳光。不可去见阳光。
所以我从没跟朋友聊过这些东西。秘密一旦公开,就变成不偏不倚的笑话。身体里养着这么一个小怪物,出去见人,怕它的爪子伤了无辜群众。
平日里和朋友聊天,只谈偶像的新绯闻,只谈肯德基推出的早点粥,只谈去电影院的近路,只谈老师衣肩上的酱油渍,以为那是没有使用新碧浪的结果。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碧浪是否能洗走所有污渍,像广告里的那样。只是聊天而已,那些平常的话题,能随着发生环境如同变色龙般一次次更改它的模样。
不断的绯闻,不断的新品,不断演出在明媚天日下的多视角故事,他身上的洗衣粉味,真实而温暖,浮动在可有可无的气息间。
很具象的年轻,投射在一点点造作和无数现实里。时间在上面悄然现形。我常常看见同一个角度下他的脸。眉、眼、鼻。后面的墙,白得粉质。于是人反而显得光洁,如同在一个平面里的像。在还没被冲印之前,所有颜色都在底片上颠倒。他的头发变成白色,眼睛流出白光,嘴唇灰绿,而世界漆黑一片。
我的神经就在这里缓慢而巨力地收紧了一下,从所有细微的枝末传向心脏。它像是被兜在茧里的蛾,突然获得了破壳的力量。
飞出去,衔起灭亡的火光。随后投进沉沉大海里,变成传奇的一部分。
粗糙的,柔软的,累计飞蛾们伤感的海。
[3]
不知怎么我就是很容易想到海。当天走到尽头,地没入洪荒,还有一面海,变做最后的容器,盛下所有传奇。
世界的第三只眼睛,在宇宙里蔚蓝地闭合。
是因为在出生前,灵魂长时间浸泡在妈妈的海里的缘故么。那些留在大脑皮层里仅存的一点隐约。眼下已经是如同幻想般含混而飘渺的画面。夜的天,昼的海,魂魄四下聚合,完成了圆满的生命,浮现在羊水的大海里。如同酒窝。整个世界都在微笑。
妈妈的神话到此进入高潮,她扮演的女娲从水和泥里创造了一个心爱的小人。随后她就要褪掉所有神力,变成一个努力而平凡的女性,维护着所有大或小的生活意义。我在大的那一块里,或许是最大的那一块里。
晚上看见妈妈转身在厨房里洗碗,她一边说话一边往水里倒入洗洁精。泡沫、水流、利落的手指,窄小的水槽。
她早已不记得,在她古老的神话里,泡沫,水流,利落的手指,都在巨大的海洋里从容发生。那我就替她记着,夜夜看见它盛开如花,带着温柔的褶皱。
[4]
传奇。
我是个在心里养着麒麟和饕餮,盛下满世界海水的人,以及两手空空。
这些都是真的。
《生命到了夏天》
把我的生命缩小到最后的终点,是一颗绿色的夏天。
在台风的警报拉过后,我醒了。睁开眼看见被大雨冲得不堪一击的天穹,破裂的地方露出棉絮一般的补丁来。在人们的脚下是太阳漏洞百出的便衣,只在角落是它们不敢进去的。
夏天里我把拖鞋里的虫子倒掉,从福建南路去人民路的市场买很多葡萄。走回来的路上会有洒水车呜呜公交车突突地过去。
在考试和为了冲动的青春而抄写作业的时间统统流掉后,漫长的七十多日的假期,在夏天里变得膨胀无比,有时候它漏了气,就看见马路上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到逃跑。那布店的屋檐下露出一排走形的鞋子,我看得哈哈大笑。
那年夏天后人们纷纷记起电视台里播放的动画片,名字叫《灌篮高手》,报纸上说收视率甚至超过了新闻的让人乍舌的突袭。在我上楼的时候,楼下同龄的男生买完酱油回来,转弯的当口我看见他微卷的头发和拖长的影子,这让我突然害羞起来,我想自己那时不应该穿着很随便的睡裤。
6点的时候,他家和我家同时都响起了《灌篮高手》的片头曲,我把耳朵贴在地板上,能隐隐听见他和他妈妈在说话的声音。葡萄吃得太多,当时它们总想从喉咙里冲出来。坐在微微发烫的木头凳子上,从天窗里能看见夏天寂寞的流云和不知疲倦的烟尘,傲慢地飞舞。
就这样,我在这个夏天看完了整部的动画片,吃掉了无法计算的水果,并且和楼下的男生说了四五十句话,想来我喜欢他。
暗恋和生命一样完整而坚韧,并且在扯去表皮后露出会迅速风干的里层。在睡成什么姿势都不会做噩梦的闲日里,我们体面地过活,不用担心欲望的公鸡会在童话的顶端为现实破啼。就在我珍惜这样不知劳逸的灰蓝色的中场时,葡萄已经退出了舞台,动画没有再次播出,有人搬了家,窗开在江的另一方。但就是这充实而绿色的生命,让我能在更深的季节里安然地回忆起五年前真实而美好的声音。他叫我的名字,用夏天里短短的几秒,让一切都来不及成熟。
把我的生命放大到最后的边际,是葡萄一样成串的欢喜,一颗一颗的叫喊誓死抵抗着步步靠近的秋季。
《时光机》
有时候会觉得,也许是因为头顶那几条长长电线的关系,我和天空的距离变得被拉近了。好像一伸手能摸到明天。
小时候最宏伟的工程就是为各个新课本挑选属于它们的书皮。我会为这兴奋整整一天,坐在地上裁去年的挂历,并且非常害羞的把女模特胸部的部分翻过来包在里面。然后就等爸爸回来为我的每本书上写“语文”“数学”,妈妈的字没爸爸好看,不要她写。
小时候和男生追追打打,他趴着窗户要跳进来的时候我使劲关窗,结果把他的小手指夹烂了,老师直接告状到妈妈的办公室,妈妈差点没把我骂死。从这以后我知道了,原来小手指是一种会夹烂的东西。男生真是没用。
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撞死了一只小母鸡。其实是被我和它彼此受惊时自行车倒地,我一脚把它踩个半死了。后来爸爸管那家人把鸡买回去吃。爸爸真好,可惜那鸡我没敢吃。
小时候我坐在倒数第三排,视力好的要死,能看见教室外水杉上的一条黄色毛毛虫。下课了和同学去证实,原来是小半条烂掉的布。可为什么那里会有布。没准是毛毛虫的衣服。
小时候因为父母经常一起出差,自己在家的日子糜烂的像埃及艳后,虽然没有什么男宠,可我能以一个小学生的身份在家把电视看到12点,甚至躺在床上边吃东西边看书。有一次妈妈回来后因为发现了我没弄干净的芝麻糕碎屑而模拟了我独自生活的状态,进而把我臭骂了一顿。最让我伤心的是他们居然不相信我对自己的辩解说我绝对没做过。
小时候养过很多只猫,最喜欢的是一只黄白的,每天早上6点都会准时跳到床上把我添醒,然后我就抱住对着它的嘴亲啊亲个不停。后来有一天发现这家伙吃了一只耗子。回想起就觉得恶心……可我还是很喜欢它,可它还是在某天突然失踪了不。去年5月回家和爸爸妈妈说到这家伙,它们居然哈哈大笑说那是爸爸骑了两个小时扔到遥远的公园去的。大人能把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当成笑话来说。而我起码发现了我还和十年前一样保持着孩子的憎恶心。
小时候因为自己极短的生命线而害怕了很长时间,用圆珠笔把它一直画到手腕,并坚持不能洗手。这一点是否成功无法确定,而我早就害怕做一个老太婆……
身体被啪啪折叠打开,从最初的64开到32开一直到16开,我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世界,却最终远离了小时候已经泛黄的一滩酱油渍。很难洗干净,却又太容易退色变质。而我在一步步那个短命的老太婆未来走去时,偶尔会觉得小时候的自己还在后边,它像是被头顶的电线拉近距离的天空,依然对我这样念念不忘。
当年曾经把口水喷到我脸上的老师,现在还在那里吗?
郭敬明的:
《以黑夜为界》
01
当日出东方,薄雾被光线照得四下散开,安静的大街开始被喧闹的人群填满,不远处的小店伙计,揭开水面翻滚的锅子锅盖,把清晨的第一把拉面倒进水里。
楼下的保安穿着干净的制服,对着他看见的每一个人,说,早安。
流水声。汽笛声。喇叭声。母亲第三遍叫赖床的小孩起床的声音。
慢慢醒来的世界。
02
有一段时间工作太忙,几乎消耗掉了整个白天的时间,于是所有的稿件,小说,都必须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继续熬夜。开始的时候是持续到凌晨一点,之后变成两点,三点,最后演变成在冬天里已经彻底亮起来的天光下(六点半?),裹着被子倒头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
刷牙,洗澡,随便从冰箱里拿出一点东西来吃。
之后去公司上班。
写字楼大堂的保安,有时候会对我说下午好。
坐下来打开电脑没有多久,公司的人就陆陆续续地下班了。他们对我说,小四,我先走啦。
很快地,公司里就只剩下我自己,或者一两个同样需要加班的人。
然后就慢慢地过度到了黑夜。
说是慢慢地,其实并不准确。
应该说,“然后就一下子到了黑夜”。
03
想要结束这样的昼夜颠倒的生活,于是早早地躺到床上去。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过了一会还是起来看书。
没有拉严实的窗帘露出一小块窗户,望出去是零星的还没有熄灭的灯火。
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两点把书看完,在结尾的时候被男主角的那一句哽咽的“那,我就先走了?”触动了心绪。翻身起床,套了一件毛衣,打开电视准备打一会WII,玩了一会没有了兴致,打开莲蓬头准备洗澡。然后发现热水器没有了电池无法点火。
于是穿上裤子,套上一件大衣,抓起钥匙,出门去买电池。
在这样的漫长的黑夜里,任何的事情都显得格外隆重。我们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需要一个人孤单地度过,一个人因为寒冷而打开空调,一个人翻完一本书而叹气,一个人把电视频道从1换到39,一个人看着MSN上几乎清一色的黑白头像,一个人裹紧大衣出门买电池。
我们每一个人都幻想过的,怎样去打发一段太过漫长的时光。
是去欧洲旅行,还是窝在家里看完堆积在书架上的累累图书。
这些时光都像是遥远在一整个世纪之外,漫天的尘埃还没有来得及飞到我们身边变便轻轻地坠地。变成了铺展在我们远方的,一条浮游着尘埃的银河。
我们慢慢前往,慢慢老去。
04
在我们漫长的青春里,我们的世界都被浸泡在这样光线充足的日子中。
我们在灰蓝色的清晨里醒来,大家拥挤着,睡眼惺忪着,拿起牙刷和杯子,走向宿舍楼道尽头的水房,哗啦啦的水声把天色冲刷明亮,擦掉嘴角的牙膏泡沫,抬起头,窗外枝头的麻雀已经可以看得分明。
宿舍管理员会在7点前把每一个人赶出寝室,去教室里上早自习。所有的人整理好书包,把没有吃完的馒头或者面包,塞进塑料口袋,然后随着人流开始一天的功课。
早晨,中午,下午,傍晚。
黑板上的粉笔字换过一版又一版,来不及抄写的人,叹了一口气,把钢笔丢到桌子上,趴下身子,把脸埋在胳膊里,微微抽动的肩膀,也不知道有没有流泪。
我们离黑暗很远,我们离深夜很远。
就算廉价的速溶咖啡也无法让我们坚持到更深的黑夜。总有强大到无法抗拒的疲惫袭来,让我们不甘心地丢开试卷,倒进温暖的被窝。
我们像被包裹在透明的介质里,单纯而又混沌地度过着年少的青春。
我们在黑夜里安静地沉睡着。
世界离我们很远。伤害离我们很远。
05
楼下的罗森里,我们需要的一号电池只剩下两节,而我需要四节。好心的阿姨建议我不要买,去别的便利店买同样牌子的四节,否则混合不同品牌的电池效果不好。
06
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人生无限漫长,却又经不起消耗?
07
如果重新回过头去——
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无限美好的年纪,光阴像是被撒了亮粉,无论铺展在什么地方,都显得耀眼。生命在那三年里被无限拉长,摇摇晃晃地走过了从此再也无法重回的时光。
如果现在重新去看,那些被试卷拖垮的疲惫,和被成绩搅酸的心房,绝对不会被认为是人生里黑暗的部分,相比较现在所面临的遭遇的事情,它们干净透明得发亮。
虽然在我们那个年纪的时候,它们被认为是生命里最最沉重的话题。
年轻的时候总是有着这样的想法,然后在之后,被不断的成长,成长,嘲笑得面目全非。
无数次地梦见回到过去。无数次地梦见坐在校园里考试。
窗外的阳光亮到刺眼,斜斜地照耀在光滑的桌面上反射出金黄的碎片。
教室后面有人用镜子,把光斑反射到老师的后脑勺上,教室里一片窃窃私语的笑声。压在喉咙里,痒得难受。
空旷的操场上,烈日搅动着漫天的浮云,它们日日记录着笼罩其下的这些少年,他们年轻的模样,他们健康的生命,他们的这些美好和善良,在未来的岁月里风雨飘摇。
于是悲伤变成了午后的雷阵雨。
有男生在湿漉漉的篮球场上练习投篮。
隔了不远的铁丝网外,女孩子捏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而如果重新回顾过去,那些美好的,温暖的,善良的,珍惜的过往,都因为太过美好,而在当下的温度里,显得脆弱并且“过分美好”,因为知道它们在随后到来的风暴里将不复存在,所以才会湿润了眼眶。
就像是傍晚夕阳消失之后,被墨汁一样的黑暗慢慢渗透进来的世界。
被笼罩着,慢慢消失了温度。
08
而黑夜也因为彼此的不同,而具备了各自的书写。
当我们的青春被安放在高高的象牙塔里,我们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消耗着年轻给我们的养分,黑夜无法侵袭,它被被窝的温暖隔绝在寒冷之外。
手电筒的亮光下被我们阅读过的无数的故事。青春的朦胧,或者爱情的悲凉,一点一滴地渗透进我们的心脏。
而当美好的岁月过去,蛋壳被某只手拿在碗边轻轻敲碎,完整的包装被巨大的力量哗啦撕开了口袋的一角,我们开始习惯面临黑暗里的特质,那些游离的黑暗和恒定的寒冷。它们浮游在空气里,找准我们脆弱和不堪一击的时候,悄悄地渗透进张开的毛孔。
人们都顶着一张冷漠的面孔,在街上匆忙地赶路,把孤单的影子留给大地,留给梧桐落下的枯叶,留给深夜里贴紧地面浮动的白雾。
只有空旷街头的红绿灯,在没有车辆和行人的路口,频繁地跳换着颜色。
09
在走过了两条街后,我在好德买到了我要的电池。
走出门的时候电子传感器发出叮咚的一声响,然后木然的电子声说:“欢迎下次光临。”。
走回来的路上,看见那个摆水果摊的女主人刚刚要拉下卷帘门,她看见我的时候对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过身去,关上了门。她抬起手拉灭了头顶的黄色灯泡,于是一小段路突然黑了下来。
只有那个火炉前的中年男人,依然眯着眼睛,听着广播里的歌曲。他身后是空无一人的塑料桌子和座位。只有炉火发出的噼啪声,呼应着锅里沸腾的开水。
我并没有路过他们的人生。
仅仅是看见了在黑夜的边界,他们半温暖,半寒冷的生存。
《夜的最终回》
01药丸
感冒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上海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来了。头痛得像要轰隆一声爆炸开来。我每天就顶着这样一个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脑袋去上班。我经常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个倒计时器,滴答滴答地响着,然后发条越拧越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炸开来了。
感冒的时候也会觉得上海所有的自来水管都插进了我的身体,然后被人哗啦拧开了水龙头,鼻涕啊眼泪啊止也止不住。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移动的漏水的管道系统,在写字楼里来来去去,看见我的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而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在我吞下了广告里一直反复说着效果显著的双色药丸之后,好像整个世界一下子就被还原了。惟独只是吃药之后会很想睡觉,于是走路也像走在棉花上一样。
可是,什么时候才会发明出可以控制情绪的药丸呢?我窝在沙发上,捧着冒着蒸汽的水杯发呆。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在没有你的一场无聊聚会里,吞下一颗“不想你”的药丸;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吞下一颗“不要哭”的药丸;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在你离开我之后,吞下一颗“忘记你”的药丸;如果有一天,我像所有蹩脚连续剧里演的那样,被车撞了头,我一定会在我神智清晰
的时候,吞下一枚“记住你”的药丸,这样我醒来,就不会对着床边泪流满面的你,说出电视里老套的“你是谁”的对白。
这样的药丸有没有呢?我好想打个电话给多啦A梦。
02忧伤和悲伤
不知道是不是在翻译的时候,都会把悲伤和忧伤这两个词,统一地翻译成sadness。
中文里永远有这样让人叹气的字眼。就像曾经的幸福和快乐。一定都是happy吗?
快乐的人就一定是幸福的人吗?
那忧伤的人和悲伤的人,哪一个比较可怜呢?
十二岁,你从河里捞起来的半透明的小鱼,你把它们放进一个大碗里,结果第二天它们都死掉了。妈妈把鱼倒进马桶的时候,你哭了。你是忧伤,还是悲伤呢?
十四岁,你开始注意到有一个头发黑黑的男孩子,他的声音在青春期里变得有一点好笑的沙哑。但是他跑步和投篮的时候,你依然会觉得他好帅。那天你看到他和一个女生一起回家,他买了一支冰棍给她吃。你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两条街,后来你发现自己迷路了。那个时候,你是忧伤的吗?
十七岁,你在一个孤单的下午走出校门,夕阳刚好在你面前缓慢地沉落下去,光芒在你身后拉出一条更加孤单的影子来。你低下头。那一瞬间,空旷的校园,是让你觉得忧伤,还是悲伤呢?
十九岁,告别了年少的日子。好像再往前跨出一个时间单位,你就不能再称呼自己叫做少年。你对着微微闪动着亮光的蜡烛,许下了什么心愿呢?如果那个心愿你已经从十六岁一直许到了十九岁都还没有实现,那么,在二十岁之前,还来得及吗?你听着时间的倒数,慢慢地红了眼眶。是悲伤的吧?
二十四岁,第一次过印象中记得的本命年。上一个本命年完全忘记了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你会在妈妈给你红内裤的时候哇哇大叫说我不要穿。却也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思考着到底是否应该去买一条呢。桌子上放着同学的结婚请帖,红色的卡纸金色的字,而你现在还是自己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喝茶一个人看着电视。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03夜自习
这样的夜晚会从初三开始。
第一天,你们都很兴奋,甚至在书包里悄悄放了零食和饮料。感觉在天黑下来的时候还在念书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当头顶上的白炽灯闪了闪之后就全部亮起,当你们看向窗外发现一片漆黑,只剩下校园里的一圈路灯亮出了光点。
你们觉得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
但是后来慢慢地,就消耗了时间和热情。
剩下疲倦的咖啡香味以及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出的噪音。试卷的油墨味道在空气里缓慢而沉甸甸地浮动着。你打开窗,过了一会儿又关了起来。外面的风还是太冷。
你放下手中的笔活动手腕。面前的历史试卷已经写满了整整一页。手中的水笔是昨天刚从校门口的小店里买的,而现在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的墨水。小店昨天刚刚有了周杰伦的《依然范特西》。你站在海报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嘻嘻哈哈地走开了。
你抬起头看向窗外深不见底的夜色。香樟一棵连着一棵,把茂盛的树叶填满天空所有的罅隙。夜晚放肆地吞噬了光线和那
些永远不会消失的绿色。只剩下树梢间吹过的风声,远远地,锐利地,在校园的最深处响起来。沙沙沙。其实和教室里安静的书写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你抬起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发现手上是湿漉漉的水。你抽了下鼻子,把历史试卷翻
向新的一面。而路灯下那个高一体育部的男生,今天晚上没有来打球。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校园里出现了回声。树木被风吹动,树影在黑暗里一浪一浪地朝寝室的方向翻滚。你独自收拾好还没做完的习题和一本一本厚厚的参考书。你背好书包走出教学楼。从教室回寝室的路安静得吓人。路灯在很高的地方投下昏黄的光。前面走着两个女生,小声说着话。后面走着三个男生,脚下带着球。后来他们都走了回去,你慢慢地在这条两边长满了高大香樟的路上停下来。你抬起
头,路灯在那一瞬间闪了闪。你突然想起来,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年。从初三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千个夜晚。而剩下的几十个夜晚,也将这样
过去。你抱紧手里的书,听到空旷的校园里响起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它们曾经出现过,也必定会在某一天消失。
被一千零九十五个夜晚吞噬的声响,在夜的最终回,沙沙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