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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算命大师,民国四川第一妖道:不安于算命卜卦,曾率10万大军攻打红军

民国四川第一妖道 不安于算命卜卦,曾率10万大军攻打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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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不等人,人不等饭什么意思民国四川第一妖道:不安于算命卜卦,曾率10万大军攻打红军民国一著名算命大师,算出自己活不过45岁,最后果真应验

西安藏龙卧虎,出能人出美人出官人出异人出猛人出浑人出贼人,还特别出闲人。闲人这东西,就像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就像雨后的狗尿苔,就像青春期的痤疮,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就冒出来了。西安二字你连读一下,那就是一个闲字呀。西安不出闲人才怪哩。

民国四川第一妖道 不安于算命卜卦,曾率10万大军攻打红军

我认识一个闲人,名字灿烂辉煌,叫金耀阳。但是知道的人不多,倒是外号响亮,江湖人称叫金大闲,简称大金或大闲。我们同岁,他还小我几个月。但是金大闲毕竟混社会日久,所以看上去比我老相许多。

闲人的闲,不是清闲的闲。清闲是和富贵连在一起的。富贵清闲,人间至难。没有钱,拿啥闲?所以闲人的闲,非但不清,反而浊得很,见土见尘,混混沌沌的。闲人的闲,乃是从无用而起的。无用之人才闲呢。无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嘛。但是闲人其实一点都不闲,比国务院总理都忙,简直都三头六臂了。家事国事天下事,啥事他都懂,啥事都能弄,啥事都有他哩。办证、捉奸、算命、搞指标、换外汇、销罚单、排队挂号、无痛人流、公司上市……既成事又败事。事成了居功甚伟,事败了,败了就败了,你寻他就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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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闲天生做闲人的好材料。大学没考上,读自考混文凭,又门门考不过。找事做,也做不来,重活嫌重,脏活嫌脏,想去做小白脸少奋斗二十年偏偏脸又不白。金大闲脸黑,马瘦毛长,皮带在胯上虚挂着,可就是有本事让它掉不下去。走路顺着墙根走,眼睛要么往上看,要么往下看,翻着白眼就是不看人间,往上看能识阴晴,往下看容易捡钱。嘴里不叼牙签就叼着烟,一口接一口,抽到烟屁股,烫手,猛吸一口,烟头一弹,一道弧线闪过。那口烟深深咽进肺里,沁透了,再缓缓吐出来,再无来由地来一句:仄!

平平仄仄平平仄的仄,陕西话里发贼的音,做动词,意同操。这是金大闲的口头禅,金大闲仄天仄地仄万物。一切喜怒哀乐皆由这个仄来表达。

说相声,四门功课,说学逗唱。做闲人,也有四样本事。

一是能扎势。笨狗扎个狼狗势。人倒势不倒,袜子烂了鞋要好。扎势那是过去的老话,现在则叫装逼。

二是能说嘴。满嘴跑火车,全凭他来说。东山一句,南山一句,北山还要插一句,不把你说晕不罢休。

三是能混嘴。兜里没有钱,照样吃四方。见谁贴谁,贴谁吃谁,吃得理直气壮的,吃你是看得起你哩。

四是能喝酒。夜市摊子要几捆啤酒,边吃边喝边吹牛,膀胱撑涨了去街边树后头放个水,回来接着喝。

金大闲四门功课都很扎实,尤其以说嘴见长。用陕西话说就是,这人嘴能翻得很。别人翻是狗熊翻跟斗,他翻是体操运动员的托马斯回旋加前后翻腾十周半,那是特别能翻。聊人生,聊哲学,聊家常,聊财经,聊鬼神,聊八卦……金大闲最擅长聊文学。聊起《平凡的世界》,比路遥分析地透彻。聊起汪国真,现场可以朗诵“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能聊文学自然是爱文学的。金大闲搞文学,也搞文学女青年,前前后后睡了好几个女诗人。不过,据金大闲说,女诗人都丑且不自知,又干瘪又无趣。不过,和女诗人在一起,他的收获是学会了写诗。简单很,分行,分行,再分行。

■《有话好好说》剧照

金大闲的文学之路充满了坎坷,频频投稿就没中过一次,买彩票好歹还能中五块钱哩。和他好过的女诗人给了他启发。他干脆自己联系印刷厂,印诗集。为了印那本诗集能够早日面世,他开口向家人索要一万块钱的印刷费。那是二〇〇二年,一万元是多么金贵呀。远在蒲城当农民的老父亲凑不够,只能豁出老脸向三个女婿强行摊派,才把钱凑齐。拿到钱的那一刻,金大闲的心都在颤抖:啊,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的老父亲呀,为中国文学事业做出巨大牺牲了。

凭着这部诗集,金大闲也诗人自居了,频繁高调亮相一些文学类的活动,出够了风头。某次,居然和陕西作协主席贾平凹握手了,有照片为证。

然而,搞了几年文学,金大闲越搞越穷,越搞越瘦。有一次民警查暂住证,把他当抽大烟的带回派出所审了一回。金大闲从此心里发了毛,照了照镜子,就不敢胡搞了,开始吃鱼油,吃维生素片,也准备认真面对自己的人生了。

那段时间,金大闲认识一个老哥,开书法培训班,家里有余粮。他就兢兢业业地在老哥那里蹭饭。金大闲人瘦,饭量不小,顿顿还要喝啤酒。蹭久了老哥背不住了,问他有手有脚的,咋不寻个工作呢。他说寻呢,就是寻不下。

老哥想了想,问他会书法不。他说会。

老哥问硬笔还是软笔。他就笑嘻嘻地说:仄,能软能硬。

老哥扑哧一声笑了,就让他去培训班教书法。

金大闲临时抱佛脚,地摊上买了一本二手的“庞中华钢笔字帖”,熬夜描了一晚上就去当老师,哄娃耍去了。

教书育人了两个月,老哥不好好给他发工资。他维权讨薪。老哥给他算账:某月某日请他吃熏肉大饼一次,某月某日给他交话费若干元,某月某日请他喝冰峰汽水一瓶……账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记着呢。

仄,金大闲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不地道的人,气恼不过,和老哥吵一架,分道扬镳,然后投入另外一个老哥的怀抱。

这个新老哥原来也在那个书法培训班代课,教毛笔字的。新老哥后来翅膀硬了,就辞职单干。

新老哥确实有两把刷子,有临摹各路名家字迹的过硬本事。吴三大的字贵,炒得热。他照猫画虎,签上吴三大的名字,盖上吴三大的印章,没人看得出是假的,还便宜,最起码少个零。金大闲就当掮客给他拉生意,提成。新老哥吃肉,金大闲喝汤。

金大闲那段时间没事在书院门的字画装裱店门口转悠,见有人来装裱字画,就上去套近乎,卖嘴,把对方喷晕,然后压低声音:和你有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手头有吴三大的几幅字哩,白菜价,送人自藏都很合适,看你有兴趣没?

■图源网络

对方如果不应声,他就拿出杀手锏。从口袋摸出一张照片来。那是他和贾平凹握手的合影,塑封了,护身符一般随身带着呢。那时候,贾平凹的字也火起来了,不比吴三大等人的价码低。

金大闲:贾平凹要不要?我是他亲亲的外甥,给我舅拜年的时候偷下的,便宜哩。

对方:真的假的?

金大闲就说:假作真时真亦假。

两人配合了一阵子。不想新老哥后来混进书协这个圈子了,穿个唐装,戴个眼镜,有头有脸了,而胆子就小了,不敢再吃吴三大。金大闲也随之无事可做。

最艰难的时候金大闲口袋里只一块钱,去朋友家蹭饭。明明在家,他那朋友两口子大气不敢出,静默如龟,装不在家。金大闲一发狠,就用牙签塞进锁眼了。

为混肚子,金大闲当过几天抽奖的托儿。一天五十,管一顿羊肉泡馍。

卖老年保健品的拉了一车老头老太太去听课,管饭。他为了吃这口不要钱的饭,硬要往车上挤。人家不让上,他就当“滚刀肉”,硬是把这口饭给吃了。

还摆过摊,春节期间卖过鞭炮。挣钱是挣钱,就是那几天出摊太冷了,冻得流清鼻涕,嘴里哆哆嗦嗦全是:仄仄仄。

关中方言把闲发寒的音,所以闲人就成了寒人。闲人一寒,难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金大闲那几年把人情冷暖的冷字吃得透透地,人是闲了,心是寒了,就越发地放荡不羁,不成样子了。

要说我是咋认识金大闲的。当年我在报社当记者。有天金大闲喜滋滋地跑到我们报社,要找记者采访他。原来,他异想天开,在城中村租了个门面,搞了一个所谓的“聊吧”。说白了就是收费聊天。客人来倾诉,他同情一下,安慰一下,劝导一下,然后客人就舒服啦,他就挣钱啦,皆大欢喜。这是一个美好而天真的商业童话。

我这个人好看相,一看他那吊儿郎当的贼式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抠鼻子眨眼,没品地很。我就心想:这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闲人烂娃嘛,咋抢起心理咨询师的饭碗了,不会是疯了吧。谁要是心甘情愿地掏上钱去寻他聊天,那也是醉瞎了。

然而我却有了兴趣,答应跟他去他的店里去看看。

坐公交车,上车刷卡,我刷了自己的,要替他刷。他制止了,亮出了他的残疾证。免票。

那一刻我就想,稿子其实能写,身残志坚算是一个点嘛。不过后来知道了,残疾证是他办的假证。

到地方了,破破烂烂一间房,墙都没粉刷,有几个旧沙发,还不是一套,应该是二手家具市场淘来的。

坐定后,金大闲烟一点,吞云吐雾间开始翻嘴,说他的宏图大业,说他的前世今生,说他的心路历程,说他的文学之旅,一口气讲了几个钟头,说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顾客上门,我无法领教他的业务是如何开展的。倒是隔壁的包子铺人来人往,生意不错。

我问他接过单没有。金大闲提高嗓门:仄,多了去了。昨天有个女大学生,失恋了,哭着来,笑着走的,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人……

我信个鬼。

■《装台》剧照

到饭点了,我看他没有刹车的意思,就说请他吃饭。他马上说巷子里有家平价川菜好得很,尖椒肥肠和回锅肉不吃是遗憾。

然后就去吃尖椒肥肠和回锅肉,又点了几个凉菜,因为他要喝啤酒。

有个小细节:老板问我是否请客。到我肯定的回答后,老板才开始上菜上啤酒。

喝高了,我开始说真话,说了他的聊吧开不成,劝他早点刹车,及时止损。还给他做了分析,一二三四五,好几条哩。

金大闲也不恼,也不争辩,只顾咕嘟嘟灌啤酒,只顾说他的五马长枪,我说的一句也没听进去。后来我就不说了,听他谝。不然我咋知道他出过诗集,咋知道他进过派出所,咋知道他卖过鞭炮……

稿子我还是写了。见报后,金大闲又跑到我们单位来了。反正有残疾证,坐公交车不要钱。

金大闲一来就在楼道喊我杨主编,我吓坏了,我哪里是主编了,一个小喽啰罢了,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在外面招摇撞骗。

一把把他拉进我的办公室,让他悄悄地。他说我稿子写得好极了。然后又开始吹牛,说他和贾平凹老师很熟,要把我这个笔杆子介绍给贾平凹。

我说:哈哈哈,我知道,贾平凹是你舅。

他明白我是说他推销假字画那段历史,笑了,说:仄,一点销售手段而已。虽然不是我舅,那也和亲舅也差不多了。经常人前人后夸我哩,说我以后要出大名哩。可惜人各有志,仄,我封笔了。

我感叹道:中国文学的损失。

此后金大闲没事就来我们报社找我聊天,我忙忙的,哪里有时间敷衍他。他后来再来,也不找我了,则是去副刊部办公室赖着不走,那一办公室的人都忙忙的,他没眼色,说些有盐无盐的淡话,也没有人搭理他,他还在人家办公室里抽烟。副刊部的主任安宏很恼火,说金大闲是我招来的,要问我的罪哩。

我跟安宏说:那是踅摸着想在副刊上发稿子哩,你好歹给发一篇吧,不然真不好打发。

安宏想了想,说:要是尝到甜头了,来得更勤了咋办?

副刊上后来还是发了金大闲一首诗,豆角一行,茄子一行地,我也看不懂。

然而,金大闲突然消失了,不再来了。副刊部一下子清净了,以此为由头,还部门聚餐了一次,我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了这次庆典。

有次,我路过沙井村,好奇心又起,想顺路看看金大闲的聊吧还在不在,不出我的意料,牌子摘了,摊子撤了,换成一家干洗店了。

以为金大闲这个人就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不想,过了一两年,某天晚上,我路过西影路,看见一个闲人带了三个女娃坐在马路边吃夜市,挂炉烤肉,喝的啤酒是金汉斯。那闲人不是金大闲是谁?金大闲也看见我了,喊我,招呼我去喝一杯。

我看他春风得意,就问他哪里发财。

金大闲端起酒杯,叹一声:仄,一言难尽啊。

■《装台》剧照

原来,聊吧做不下去。金大闲又突发奇想,干脆自己做个刊物,仄,也不用看人脸色了,想发多少自己的诗就发多少,有句广告词说得好,我的地盘我做主。

金大闲印过诗集,有印刷厂的门路。说干就干,在网上下了好多网文,什么《中国古代是白人的天下,孔子、曹操、李白都是》《民国第一电影皇后是如何被戴笠霸占的》《外星人移民地球,他们会选择哪种人类语言》……当然,少不了还有自己的诗,配上了个人简介和浮夸的艺术照,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那种,就印在封底,因为封底是彩页。

杂志名字叫《天下奇闻》。印好了拿到火车站,批发给那些卖矿泉水的流动摊贩。一本卖五块钱,而成本不过六毛钱。坐火车的进站前买矿泉水,看这杂志花花绿绿很是热闹,就顺手买一本,旅途解闷。多亏那时候的手机只是打电话的,所以他这个杂志卖得还挺好。

眼看金大闲就要发财了,他还想着大干呢。只是毕竟他搞得这个印刷品属于非法出版物,没几天就让打非办给盯上了,和公安联手开始收缴。金大闲慌了,怕进监狱。更糟糕的是,封底印着自己的头像,这就是就现成的通缉照啊。金大闲急匆匆,慌忙忙跑到洛阳避风头去了,他大姐夫是洛阳的。

洛阳混了大半年,烩面和胡辣汤这些汤汤水水的饭吃得够够的了,就想吃一碗咱陕西的干捞面。觉得风声不紧了,才悄悄回来。金大闲不使闲,一回来又上下折腾,寻到批发零售重点中学学位的路子了,还别说,真挣钱。还有副业,就是拍戏,“狼人虎剧”,西安电视台当时很火的一档方言剧。租个摄像机,随便找几个有鼻子有眼窝的就能拍,拍好了卖给电视台。那三个女娃就是他寻下的业余演员。那都是来自周边郊县的淳朴妹子,拿着烤肉签子冲着我笑,我看见了她们牙上的辣子片片。

说了几句,我要走,金大闲却拦住不让走,说他有事要外出十天半个月,想把拍戏的事托付给我,让我替他拍几部。说我有才华,不用就浪费了。说我稍微一努力就能超越张艺谋。

我被忽悠住了,拍了两部,过了回导演瘾。那是夏天,拍戏让我也把汗流美了。拍完后,我和金大闲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前年,街上偶遇金大闲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十多年不见了,居然彼此都能认得,这就不容易了。

都老了。我鬓有白发了,他胖了,大腹便便,不再是原来的瘦猴模样。闲人气质犹在,一见我,就拍着大腿,喊:仄,仄,仄,杨主编。

问他现在做啥,说是某某研究院的研究员。我说:不要装逼,好好说话。

金大闲哈哈一笑,这才老实交代了,说结婚了,娃都两个了,俩儿子,压力大啊,以后要给买房娶媳妇哩。好在金大闲娶了个能干老婆,临潼人,最早卖石榴就卖得好,后来做医药代理,一年能挣几十万,金大闲一看这光景,自己就放心歇下了,躺平了,彻彻底底成了闲人了。也是闲得蛋疼,也是怕老婆看不上他,金大闲又和几个闲人朋友搞了个研究院,除过研究不了火箭载人登太阳,其他啥都能研究,说到底就是忽悠。能忽悠几个钱就忽悠几个钱,就是不挣钱也能混几顿酒喝,喝酒吹牛的时候也有面子。

金大闲要请我喝酒,我说尿酸高,喝不成了。

金大闲叹息了一声,说他也是三高,不过酒还是喝的。又关切地问我:还熬夜写稿子不?还有那种生活?

我唬住了,问他是哪种生活。

金大闲急了,说:仄,快乐生活嘛。

作者|蟠桃叔|工艺美术师

民国时期,四川盛产军阀,产量高,分布广,类型多,其派系之复杂,争斗之激烈,全国绝无仅有,再加上各种土匪、袍哥,鱼龙混杂,打来打去,好不热闹。

四川军阀中,最有权势的当属刘湘,人称“四川王”!这刘湘位高权重,手握川渝生杀大权,但却是一个非常迷信风水术数的人。

当年他请人给自己的父母看墓地,结果埋下去之后,刘湘接连死了三个儿子。但随后他遇到了一个“高人”,经过“高人”指点之后,刘湘开始走大运,不止在川内军阀混战中屡战屡胜,最终还统一了整个四川!

这个“高人”就是刘从云,有“民国第一妖道”的称号。

刘从云,1883年出生于四川威远县。中国有句俗话说“风从虎,云从龙”,刘从云的名字就是“云从龙”倒过来念的意思。

父母给他取这么个有深意的名字,可见期待是极高的,可惜刘从云从小就不安分于读书做人。

刘从云热衷于寻找江湖术士,学习卜卦相面之术,后拜大术士刘永宽为师,学习各种看相、占卜等。他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很快就学得精通了。

1911年,刘从云自号“白鹤”,出师江湖,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

出道后,刘从云凭借自己工于心计、能言善道的本事,很快就混出了名堂,阴阳八卦、测字算命、圆梦释签、堪舆风水等无一不会,无一不精,被当地人尊为“刘神仙”。

刘从云还将儒、释、道三教混合,独创出了所谓的“一贯先天大道”,大肆宣杨“浩劫临头,沧海变桑田,信道可免”,一时之间声名大噪。

据传,刘从云最神乎其神的是“点道作功”。刘从云的门徒被告知,人在两肾之间直到天门穴,有一根红线,练久了就会显现;再练,就会浮现出一个红珠,红珠上下浮动,会幻化无穷,直至成仙。

巅峰时期,四川实力最强的五个军阀都成了刘从云的徒弟,甚至给他们各起了一个道号,以玉字作辈。

其中,“四川王”刘湘甚至划拨了一个月的军费,为刘从云在重庆置办了“神仙府”。

“四川王”如此,川军上下更是亦步亦趋,九成以上的营级军官,都拜在“刘神仙”门下成了弟子,见了“神仙”全都要磕头请安。刘从云在军方的影响力自此达到顶峰,军队大小事宜都要请他出面算上一卦,被尊为“军师”。

很快,“刘神仙”不再安于神仙府里的研究“预测学”,要直接插手军政事务了。

1934年夏,四川各路军阀汇集在一起,准备“六路会剿”进入四川的长征红军。刘从云因“百般灵验”被任命为“四川剿匪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统领各路军阀。

刘从云仙身穿道袍,手执拂尘,和往常一样装神弄鬼,出发要良辰,开仗要吉日,行军路线都要按照他指定的“行军大吉”的方向。

刘从云毫无军事才能,每次在进攻打仗前都要先摆开阵仗做一场法事,这样的仗怎么打得下去?

毫无意外,川军在刘从云的率领下,被根本不信邪的我英勇红军团灭8万人。正是此次败仗,让“刘神仙”原形毕露,也让他和刘湘最终决裂,四川军阀各部更是对他一片喊杀。

刘从云知道再留在川内会有丧命的危险,于是他不得不逃往上海。

上世纪四十年代,“刘神仙”到了上海,靠着大忽悠的本事依旧活得风生水起,深受上海滩黑白两道的尊崇。

巧合的是,“四川王”刘湘在“刘神仙”离开四川后病死,年仅48岁。

刘从云的弟子乘机说,正是因为刘湘得罪了“刘神仙”,才会有如此“暴毙”下场——这一下,“刘神仙”的名气反而更大了。

甚至因此而获得青帮大佬杜月笙的青睐,亲自出面给刘从云找了个公馆。自此,刘从云便在十里洋场重新开张,声称“相天下士”,一时间轰动上海滩,哄得一众政客要人、富翁商贾、袍哥大佬争相拜入他的门下。

刘从云来者不拒,“每相一命,黄金一两”。穿着打扮也入乡随俗,不再穿道袍,而是自穿狐裘,外罩貂衬,口衔雪茄,气势非凡。相命之时,刘从云端坐厅中,身后站着弟子四人,都是西装革覆,负责端茶送水。

如此一介术士,不仅能把一个省的军阀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能驰骋上海十里洋场,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在全国解放之后,刘从云竟然潜回四川老家,还想继续自己曾经的“传道授业”营生,但不信鬼神的解放军可不吃他这一套。刘从云只好改名刘钟伯,企图隐姓埋名躲藏起来。

1953年,刘从云作为危害一方,妖言惑众的反革命代表人物被逮捕。1955年12月,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罪判处刘从云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装神弄鬼大半辈子,祸害了无数人的神棍刘从云,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对于这样的命运,或许是刘从云自己没有算到的,或许也是他自己永远无法想到的。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什么占卜凶吉、面相骨相,说到底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而这个“刘神仙”呢,也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最后,在当今这个充满竞争的时代里,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优秀,很多时候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所谓的算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你这样认为吗?

主要参考:

《乱世枭雄——民国那些军阀》欧阳悟道编著,中国言实出版社

《被遗忘的抗战史——四川大抗战》郑光路著,四川出版集团

占卜算命之术在我国的历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从皇帝到平民都会算命非常热衷,古代的星象师或命理师更是地位极高,被尊称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人。

他们不仅可以预测一人之命,指导其破解改命,拥有好前程,甚至还可以预知一国命运,传说中的“武昭仪会当皇帝”就是命理大师算出来的。

即使到现在,公园街道上依然有算命大师,而且他们的客户还络绎不绝,网络上的星座大师,卡罗牌大师也是火爆至极。

但是常说医者不自医,算命的也不会给自己算命,可是民国著名算命大师林庚白却是一个奇怪的人,他竟然给自己算命。

可是算了很多次都是自己将会有一个凶兆,那就是活不过45岁。

尽管林庚白采取了很多破解之法,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45岁被日军枪击身亡,应验了自己的推算。

1897年,林庚白出生于福建,他自幼聪慧好学,被称为“神童”。

7岁时在私塾读书,便可出口成诗,8岁时便前往北京求学,13岁便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京师大学堂。

但是林庚白热心政治,一心为国,1911年,年仅14岁的林庚白便与汪精卫、孙炳文等有识之士创立了京津同盟会,投身于革命事业当中。

林庚白也成为了民国年龄最小的革命者,宣统三年,林庚白跟随孙中山先生参与辛亥革命,后任职众议院议员和非常国会秘书,成为了政坛新秀。

为了救国于危难,林庚白秘密组织了“铁血铲除团”(即“黄花碧血社”),专门暗杀北洋官僚和变节的军阀党人。

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林庚白追随孙中山先生继续参与护法运动,但是无奈革命形式混乱不堪,革命队伍也不全是纯粹的有识之士。

面对无法挽回的革命形势,孙中山先生愤而辞去了大元帅之职,看着政坛的混乱腐败,勾心斗角,林庚白心灰意冷,失望至极,转而也隐退了。

1933年,内心愤懑无法纾解的林庚白投身到了诗歌创作当中,他创办了《长风》诗刊,通过写诗抒发自己的情感,嬉笑怒骂时世,针砭时弊。

林庚白曾说自己的诗排第一,杜甫排第二,尽管狂妄至极,但是也确实有真才实学。

从此林庚白开始放浪不羁,是一个情场浪子,曾经追求过民国著名作家、中国第一位女建筑学家林徽因,最终以失败告终。

40岁时,林庚白遇到了20岁的林北丽,并对她一见倾心,林北丽是林徽因的堂妹,长相甜美,多才多艺,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由于从小受家庭教育的影响,林北丽精通琴棋书画,特别擅长旧体诗,其实力与林庚白对上诗句不在话下。

遇到如此充满才情的女子,林庚白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最终抱得美人归。爱情激发了林庚白的创作欲,在诗歌的创作上,林庚白更加怪诞,被称为“中国一代诗人。”

弃政从文之后的林庚白开始韬光养晦,研究起了命理学,经过多年的研究,聪慧的林庚白便研究出了周易的奥秘,出版了著名书籍《人鉴·命理存验》。

1915年袁世凯倒行逆顺复辟称帝,悲愤不已的林庚白通过命理学的推算预测了袁世凯即将暴毙。

林庚白的本意是借此诅咒表达反袁情绪,激发民众的革命气势,但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和林庚白预测的一样,1916年6月6日,袁世凯突然就病亡了。

这件事情让林庚白的名声大噪,上流社会很多的达官贵族富家太太们纷纷来请林庚白算命。

林庚白通过徐志摩的生辰八字,推算预测徐志摩会死于非命,果然徐志摩坠机身亡。

后来林庚白预测的章士钊入阁、孙传芳入浙、廖仲恺死于非命、汪精卫难逃六十岁的大劫等都一一得到了应验。

就这样,林庚白成为了民国著名算命大师,他的命理学风靡全国,对于来算命的每一个人,林庚白都会收取500个大洋,但是依然挡不住络绎不绝的人群。

常说算命之人不能给自己算命,但是沉迷于命理之学的林庚白竟然给自己算了一卦。

无奈这是一个凶卦,卦象显示林庚白四十五岁时会有一个大劫,会死于非命,给自己算完命之后,林庚白整日忧心忡忡,过得提心吊胆的日子,非常害怕自己短命。

1937年,南京陷落,为了躲避战乱,林庚白与妻子林北丽来到了重庆,在重庆,每次日军轰炸后,林庚白都要将自己的八字重新推算一遍,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

直到有一天,林庚白遇到了看相名家陶半梅,林庚白迫切地请陶半梅为自己看相。

陶半梅看过林庚白的面相之后,同样得出了林庚白会死于非命,难逃50岁大劫的预测。

内心大惊的林庚白连忙问有没有破解的方法,陶半梅建议林庚白到没有战乱的乡下去躲一躲。

随后,林庚白结合陶半梅的面相之法,自己又推演了一遍自己的八字,林庚白得出了自己只要到没有战争的南方,就可能会逃过一劫的结论。

看着这个生机,多方思考之下,林庚白决定带妻子移居香港,于是,保命心切的林庚白立刻行动,1941年12月1日,林庚白便于妻子从重庆乘飞机飞往了香港。

无奈世事难料,林庚白刚刚达到香港一周,也就是12月8日,太平洋战争就爆发了,日军很快便占领了香港。

12月9日,林庚白出门采购生活物品,被巡逻的日军发现后射杀,当场身亡,一代才子就此陨落,年仅45岁,与他推算的时间完全一致。

虽然现在有学者考证,林庚白的死亡是因为日军为了震慑在香港的爱国人士而故意杀害造成的,但是与他自己的推算确实又惊奇的一致。

所以这其中奇妙又有谁可以说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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