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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相的说我是小姐命(求电子书啊 《我是个算命先生》 作者: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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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电子书啊 《我是个算命先生》 作者:易之说书先生

只有一小段啊,也有些错字,先将就看吧:

第一章绝不外穿的算命口决

图 算命看相八字预测 北京起名风水

贪者必贫,君子以为大戒,佛门亦为五戒之首,故做“阿宝”,宛不在“相”,而在“一”

------------《阿宝篇》

这句话出自江湖秘本《阿宝篇》,意思是说人性是贪婪的,贪婪是大戒,所以贪婪的人必贫,所以叫做阿宝,去骗那些贪婪的人,是没有错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活该!“阿宝”是黑话,是对考算命行骗的人统称,“相”是指行骗者,“一”是指受骗者。

1948年,我20岁,为了生计,跟了祖爷。祖爷是当地骗子圈的头头,资质老,手段辣,要想在当地干黑火,必须都拜他为师,否则他会找人把你“切”(弄死)了。就像现在小偷组织一样。跟了祖爷,就有了保护伞,但骗来的钱财也要统统“打日头”打日头就是必须一文不少的上缴,然后再给你“抽头”,具体抽多少,全由祖爷定。

有的人私闷了财产,祖爷有手段,否则他就不叫祖爷了,他的心里战很厉害,而且还派人“打圈子”(监视),只要发现了,剁一根手指头,再有二次就切了。入了这行就别想出去,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要么继续干要么就被人“切”。跟了祖爷,首先要学阴阳五行,这叫打底子,即使是骗,也要有点基础,否则坏了事,祖爷也受牵连。打了一个月的底子,开始学“英耀”,就骗术心理学。英耀的核心口诀我至今记忆犹新:入门观来意,出言莫寿御。天来问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八问七,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其贵,怨者实为七愁。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士子问钱途,生孙为近古。叠叠问此事,定然次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贫道从清高,不忘利欲。庙厅达士,志在山林。一哥要狠刀,二哥要抛刀,三枣要跳枣。

这些都是黑话,需我慢慢讲解。

第一句:入门观来意,出言莫寿御。就是说有人来算命,或者去登门给对方算命,自己先不要说话,要听对方讲,对方讲的越多,透露的信息就越多,你秒准了时机,冷不丁地说一句,要击中要害,千万不能磨蹭,不能模琅两可,否则对方就会认为你没有水平!那么如何抓要害呢,就看下面这几句了。

第二句:天来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天"指的是父亲,“追”指的是儿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要父亲来给儿子算命,基本都是要问儿子是否会哦有出息,是否富贵。父母都是王子成龙、忘女成凤,那怕他就是个壁虎或野鸡。他既然问着些,言外之意就是现在儿子或女儿不上进,或者调皮捣蛋,你按这个路子断,肯定没错!后半句是说,凡是二女来给父母算命,绝对是父亲或母亲身体不好了,要么有病了,要么归西了,除此之外儿女没有任何事情会想起他的父母!所以直接断他父母身体不好,肯定没问题!第三句:八问七,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七愁。“八”指的是妻子,“七指是的丈夫,意思说,只要妻子来问丈夫的前途和运势,那么,如果这个女的是高兴得来的,喜形于色,就说明她老公最近可能要有官运或者财运,最之要有好事,但好事还没来到,或者刚刚有苗头,她前来问仆一下,那么你就可以直接断她老公有福有禄,要走打运了,甭管结果如何,当时她肯定笑得像个傻孢子,赏钱也会给的很多!相反,如果这个女的是一脸忧郁地来的,那么肯定是她老公最近走霉运了,或者要丢官,或者要破财,或者要把她甩了,或者感情不和了,你往凶的方向断,肯定八九不离十!然后狠狠的敲打她,告诉她如果不解灾,就火倒霉十年还有性命之忧,此时,她会乖乖地把兜里的银元掏出来,你骗了她,她还会给你磕头!

第四句: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这句话的意思说,只要是老公来给老婆算命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怀疑老婆不忠,给他戴碌帽子了;要么是老婆不下蛋,生不了孩子!除此之外老公永远不会给老婆算命!

第五句:士子问前途,生孙为近古。这里面有两个黑话,“生孙”,是指商,有钱人;“近古”,近,是指活着,古,贾是指死了。士子来了肯定是问前途如何,能不能高中,能不能做官,能不能光宗耀祖。大款来了呢,肯定是问自己能活多大岁数,或者问人生路上有没有打灾打砍,因为他有的是钱,什么都不缺,就怕活不长。这个心理抓住了,一切都好说了!

第六句:叠叠问此事,定然此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凡事反反复复总问某件事的,那么这件事肯定很不好,很不如一,很不完美;凡是总是揪住一个问题问起来没玩的,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她要询问的事情的起因,不是你算得准,是她透露太多了!第七句:贫道从清高,不忘利欲。真正的出家人是不会去算命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贫道如果前来问事,那是凡心不死的表现,不是问利,就是问欲。你以利欲许之,他必然大喜!

第八句:庙厅达士,志在山林。“庙厅达士”是指做官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的官员,其实野心更大,利益更强。仍以利欲。许之,亿大喜!

第九句:一哥要狠刀,二个要抛刀,三枣要跳蚕。这又是黑话,“一哥”是指容易上钩的傻袍子,对你深信不疑,此时到一定要狠,狠刀什么限度,祖爷说了:“别倾家荡产就行!”“二哥”是指对你有怀疑了,或者认为你算得不准,那时千万别恋战,不能贪心,一分不收!“三枣”,是指故意找茬的人,如果一看就是上门找茬的,马上溜之大吉。剩下的事祖爷来管。讲到这,你肯定认为祖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对!祖爷是个很有文化的人,长的很好,很面善。如果你不了接他,你永远无法把他同炸骗、行赌、杀人联系在一起。祖爷轻易不发怒,只有“小脚"们蹩了脚时,才会发脾气,但也不大,不是你想象的又打又骂,但人只要脸一沉,就足够把你吓个半死!我见过祖爷发的最大一次脾气,是入行后第二年,有几个坝头要爬香,“坝头”是祖爷底下第二级管理者,“爬香”就是造反,祖爷当时雷霆大怒,亲手切了那个邻头的。

第二章初次算命

第一次吊狍子,是在我加入堂口两个月后。因为是新手,城里的场子是不让打的,祖爷安排的是周围一个叫“安家庄”的小村。祖爷说我长的胖,眼睛小,可以翻一下眼,装瞎子,这样对方的心理戒备就没有那么强了。后来才明白,这次打场根本不算什么,充其量算是“试水”,跟祖爷一次圈几百块大洋的大局差远了!我拿着竹竿,晃晃荡荡地进村,先去的几户人家都把我赶了出来。后来终于有一家肯让我坐下说话了,是个老太太自己在家。老太太约摸六十多岁,满脸邹文,把我让进屋里,一个劲地说:慢着点,慢着点我给你拿个凳子。”我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的眼力还没我好。老太太还给我倒了一杯水,接过时,我看到她的手上都是裂口,特粗糙,像树皮,我忽然想起死去的老娘。老娘是头一年的肺结刻死的,那双手合着老太太的一样!我有点心软了,但马上想到祖爷那双眼睛,想到坝头给我交给我的任务。老太太关心的说:“这么年轻就出来做这个啊?”我一翻白眼:“大娘,我从小失明,就跟师傅算圤,眼瞎了,但心里清楚啊。”老太太说:“对!对!对!好孩儿啊。”我说:“嗯,没别的本事,就会算一圤。大娘,您是给谁算啊?给自己吗?”老太太说不是:“不是。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不用算了。你给我儿子看看吧,看看他这两年怎么样啊?,有砍儿有灾没?”她这句话直接透露出他儿子这两年肯定不怎么样,而且老太太说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我说大娘:“大娘,你得把你儿子的生日告诉我,那年,那月,那天,什么时辰?其实这就是演戏了,后天怎么批、怎么说,早就想好了!老太太报出他儿子的生辰八字后,我开始掐指运算,翻白眼时,看到老太太焦急滴等待着。“大娘,您儿子是水名啊,这两年犯太岁,不太顺啊。”说完,等着她说,看她怎么回应。根据规律,基本是肯定回答,如果否定也没关系,我说:“这两年”,也包括可以今天,今天刚开始,还没结束,如果她否定,我就说下半年才回见到。结果老太太叹口气说:“是啊。”我马上说:“大娘,您这个儿子是个孝顺儿子啊!”这句话几乎百发百中,因为几乎父母疼孩子十分,孩子还父母一分,父母觉得自己的孩子孝顺。况且逆子本来就是少数,如果她的儿子是个不忠不孝的白眼狼,她也不会这么难过,更不会给她儿子算命。老太太落泪了:“是啊,我那儿子啊,对我可好了,个子高,有能力,孝顺啊。”我看到老太太眼里有泪花,我继续说:“他这两犯走马星!”老太太:“什么星?”

我大声说:“走马星,就是东奔西走啊,又累又苦啊。”那个年代,为了挣钱,哪个不东奔西走!老太太眼泪趴地趴地落下,“是啊,他去年充军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啊!”看到老太太留泪,我竟然也哭了,不知道为她还是为自己哭。老太太见我哭了。拿了个脏手巾,边哭给我擦,边说:“孩儿不哭啊,孩儿不哭。”我说:“大娘,我替你难受啊。”老太太说:“好孩子啊,还孩子。”我说:“大娘啊,你的儿子现在到难处了。很危险啊。”老太太惊恐的说:“怎么了,还活着吗?”我说:“活着是活着,就是战场上那子弹不长眼啊,他这个灾得破破呀,不然回不来了!”老太太大惊失色:“快给破破,怎么破啊?”我说:“你拿块红布,上面写上你儿子的名字。晚上十二点,把它系在一棵打傀树上,你就说大傀树啊,打傀树,我儿认你做干娘,保佑我儿别受伤。然后磕三个头,回来把红布盖在鸡窝上就行了。大娘,要记清啊。”解灾说得越真。这种认大树为干娘,认河水为干爹的手段,都是算命先生常用的。老太太说:“这就保佑他没事了吧。”我说:“大娘,还不行,你儿子在战场上打死的人太多了,也会向他馊命啊。”老太太又开始忧虑;“那怎么办啊?”我说:“你的替他多做善事,多做善事,善有善报!老太太说:“对!对!对!孩儿说得对啊!怎么帮他做啊?我说:“你替他捐点香火钱,我帮你送到寺院,我泄露天机了,我也要帮着捐。捐完就好了,最晚明天年开春,您儿子就回来了!”老太太眉开眼笑了,高兴地回屋了,好久拿出两张“大白条”来。大白条是对法币的称呼。因为通货膨胀,太不值钱了!我说:“打娘啊,你这钱现在外边都不能花了,好多地方不认啊,我没发给你上香钱啊,咱不能欺骗佛祖啊。”老太太尴尬的地说:“哦,我这还有几个铜板”说换有回到屋里。遵循祖爷的教训,打样和铜板一炉都收,这种硬货币掌握在收里,国名党怎么改革都没事。我接过铜板一看才3个,我说:“大娘实在没有就算了吧!我替您出了。老太太忙说:“可不行,可不行,孩儿,你等着,我这还有几寸没动剪的布。”老太太回屋翻弄了好意阵,把压箱底的一卷蓝布拿来,就是农村做被面的那种染蓝色的布。我说:“大娘这就行了,我都替你捐了。”老太太高兴地合不上嘴:“可亏了孩儿,可亏了孩儿。”说完后,还吧我邻出家门,然后慢悠悠地说:“孩儿,走路小心啊村口有井。”我说:“知道了,大娘。”我拿着拐杖,装模做样的跑出村庄,一路跑,一路哭。第一次打厂子收获很少。除了那两张可以忽略不计的“大白条”就就几寸的布和三个铜板。但总比别外两个新手吊的多,那俩人,一个什么都没吊着,还被人骂了一通:另外一个怕祖爷和坝头责骂,竟偷了人家园子里顶柱子的铁榔头回来交差。祖爷说:“我们是相,不是小偷!打了空场就空着回来,偷鸡摸狗的事干不得!吓得那只小脚赶紧跪地认错。祖爷:“不是你的错。二坝头!”二坝头马上走出来,跪下:“祖爷!”祖爷说:“你的脚,你要带好!”吼得二坝头满头冒汗。每次打场会来,都要详细汇报,一是清点孢子,二是避免下次互相撞场,没个坝头都要记账。祖爷那心太细了,堂口会开完后,单独把我留下了。祖爷说:“你心软了。”我心想:“他怎么知道的?”祖爷说:“你哭过。”我说:“是,因为她太可怜。”祖爷说:“可怜?你看我可怜吗?'我傻呼呼地看着祖爷,不知道什么意思。祖爷说:'我更可怜!每天几十把抢打着脑袋,哪根线踩不好都要死人!祖爷说的没错,能够在一个地方混的阿宝,首那个地方的黑白两道关键人物要搞定。月月进贡少不了,新旧交替还要送双分。因为这些人不光可以保你平安,必要时还可以帮你做局。只哟利益分到位,他们连亲爹都会出卖。国民党的搞官,上海滩的富豪,甚至宋美邻的主意他们都敢打。小局当时就可以做,大局可能要布几个月,或者几年,但大局的收成也很诱人,一个打局做下来,往往整个堂会好几年的开销都够了。

第三章堂口传奇,,,,,

做局收益高,风险也大,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普通袍子,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候精,想让他们当“一”并不容易,有时间做局还会漏,也就是有人“跳反”了,或者大“一”变大“枣”了。这时候一般是要死人的,至于谁死,看具体情况。跟了祖爷就是生与死的托付。怕死?用祖爷的话说:怕死还不如回家喂猪!”阿宝这一行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看看祖爷身边的坝头们,哪一个不是身劲百战、死里逃生过来的!先说大坝头,那是堂口的金牌啥手,杀人、宰狗的事都是他干。打坝头是现有坝头中跟随祖爷时间最长的人。他长得非常凶狠,胖乎乎的,剃着一个秃头,脑袋上有碱,头发一长就发痒,所以从来都不留头发,每隔几天就刮一次,亮晶晶的,每次堂口开会,他脑袋上都是汗,一副很热的样子。祖爷是在民国十三年将大坝头收编入伍的,那正是祖爷拿堂口后的第二年。入伙前,大坝头是个杀猪的,给当街的一个屠夫打下手。一天干完活那屠户送了他两斤熏肉,没想到路上碰到几个混混,非要抢他手里的熏肉不可,大坝头不给,他们就硬来,结果大坝头怒了。真正的打架并不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么有招有武,真打起来,有什么用什么,什么实用用什么。打坝头先把一个人的蛋子儿捏碎了,又插瞎一个人的眼睛,连咬带撕,最后用砖头把一个人的脑袋拍爆了。结果,大坝头被判了死邢。这事当时传的很厉害。祖爷听后,觉得此人是个材料,就花重金把他赎回来,为自己所用。祖爷的确有一双识人的眼睛,大坝头更没有辜负祖爷的期望,他家入堂口后,敢打敢拼,有个黑帮来闹事,他第一个冲在前面,拿刀捅人从来不带眨眼的!这个世界上就有着么一类人,看见血就兴奋,大坝头就属于这一类。这么多年来,他对祖爷一直忠心耿耿,和二坝头一样,他们同属祖爷的近卫军。如果说大坝头是见到血就兴奋的人,那么二坝头就是见到死人就兴奋的人。二坝头是个传奇。他15岁就跟了祖爷。那是1928年,正值二次北伐前夕,江南很多地区都散布着“妖妇摄魂”的恐怖流言。流言是从南京传开的,说是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街头与伙伴玩耍,这时,走来一个妇女,在哈子头上摸了几下,然后转身而去,结果这个孩子马上脸色惨白,四肢僵硬,两眼直勾勾地不也不说话了,从此把魂丢了。这个传言很快偏布整个南京城,后来又波及其他地区。结果很多家长都担心自己的孩子被妖妇把魂勾去,纷纷给孩子扎红绳、在孩子衣兜里撕桃树叶,用来辟邪。后来又传言那妖妇连成人也不放过,于是成人们也纷纷扎红腰带,后来干脆把女子月劲的劲布剪成一个个,放在各个兜里,生怕自己的魂被妖夫勾走。祖爷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栔机,以取妖招魂为由大赚了一笔。有天祖爷在街上走,对面一个男孩,直接朝祖爷撞过来,祖爷一看就是个小偷,三下五去二,就把这个小子胳膊拧住了。祖爷说:“小小年纪,就干着个!小心我把你交给妖妇,把你的魂摄走!”那小子脸一横:“我才不怕呢!”祖爷仔细打量他,浑身上下的确没扎什么红绳,祖爷笑了笑,说:“你不怕死啊!”那小子说:“鬼才相信呢!”祖爷有点喜欢着个家伙了,说:“为什么偷钱包?”那小子脖子一歪:“饿!”祖爷放开手,拍拍他的脑袋:“跟我走。”那小子说:“干吗?把我送给妖妇吗?”祖爷扇了他一下:“去吃饭!”祖爷在一个街面的混沌馆停下来,给他买了一碗混沌,这小子两三口就吃光了又给他买了一碗,很快有吃完了,祖爷笑了笑:“你还能吃几碗?”那小子说:“你买的起,我就吃得下。”祖爷一挥手,说:“好!店家,来十碗!”那小子松了松裤腰带,疯一般的大吃起来,一共吃了十二碗。祖爷笑了,知道这是个人才!后来才知道这小子父母死的早,八岁流浪街头了,祖爷打算留用他。诺干年一后,他就是阿宝圈鼎鼎有名的二坝头。祖爷的眼睛真毒,毒在他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身上的价值的那一面,祖爷看上了二坝头的胆子。刚跟祖爷时,二坝头不服调教,要把街头随意贯了的毛贼变成规规矩矩的阿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祖爷没少打他,打他他也不哭,好像挨打的不是自己。最后祖爷没辙了,所:“你走吧!”他才开始服软,离开祖爷他没饭吃。后来二坝头渐渐服了祖爷,因为祖爷比他聪明万倍,每次他刚要张嘴,祖爷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二坝头的胆子很大,什么事都干做。尤其玩“扎飞术”,简直玩得怒火纯情。“扎飞”,是阿宝圈的黑话,就是装神弄鬼的意思。老百姓越迷信,“扎飞”就越有市场。在正式“扎飞”之前,祖爷曾有意试探他的胆子。

祖爷告诉他:“你不是说你不怕鬼吗?我听说城外三里破庙里饿死了一个乞丐,今晚你去把他的衣服趴下来,回来交给我。二坝头说:“这有何难?又不是没干过这事,以前冷得受不了时,我还扒过刚下葬的人的寿衣呢。”说完就要出发。祖爷说:“等下。我听人说,饿死的人,死后都变饿鬼,半夜子时,还会张嘴吃东西,不知是真是假,你去时代上一碗米饭,喂一喂那个乞丐,看看会不会张嘴。”二坝头笑了:“竟说瞎话。哪有着样的事!”晚上,模糊的月光秾照着老城二坝头把一小碗米饭用布头包了,摄在腰间,踩着月光出发了。那是个早就没人管的山神庙,木门破了几个洞,二坝头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哪里。四周一片凌静,偶尔有几声区区叫。二坝头定了定神,推门,门坏了,再使劲,门咯吱一声,开了,一股死人的葬气味扑面而来。人死后,身上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俗称葬气,这种味很特殊,甜甜的,又腥腥的,传得也很远,所以乌鸦总能找到。二坝头摸黑找到那具尸体,借着门缝的几炉月光,开始扒衣服,忽然想起腰间的那碗饭,赶忙解开布头,拿了出来,用手抠了一把饭,塞到尸体的嘴边,心想:“你要能吃才怪呢!”没想到哪尸体果然张嘴了,慢慢张开,还发出呃的一声,二坝头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使劲眨了眨眼,确实是张开了。二坝头颤颤抖抖地将米饭塞入尸体口中,那尸体慢慢咀嚼起来。二坝头傻了,头皮一阵发麻,眼见那尸体已将米饭嚼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呃的一声,又张开嘴了,二坝头疯了。“去你妈的吧!”直接将碗砸向那尸体的嘴脸!那尸体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嗷嗷大叫。二坝头拔腿就跑,一流烟跑回城里。祖爷正等他,见他满头大汉地回来了,问:“衣服呢?”二坝头上气不接下气,说:“坏了,坏了,碰到真的了,吃了,真吃了......”祖爷哈哈大笑,说:“他吃你就喂他嘛,他是饿死的,你喂他也是积功德。”二坝头说:“太怪了!我见他张嘴吃了,我就把碗砸到他脸上,他竟然坐了起来....”祖爷一愣:“你砸他脸上了?”二坝头说:“嗯,砸完就跑了。”祖爷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大坝头从屋外走来,满脸是血,二坝头一惊:“大师兄,你这怎么了?”大坝头怒火中烧:“还问我!***下手太狠了!”祖爷笑了:“快去洗一下吧”这是一个局,那饿死的乞丐,是祖爷让大坝头假扮的,真正的死人已经被大坝头挪走了,但谁也没有一想到二坝头受刺激后会恼羞成怒,直接砸了大坝头。从此,大坝头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疤,祖爷却越发满意二坝头了。和大坝头、二坝头相比,三坝头算是文质杉杉的知识型阿宝了。天文地理、阴阳八卦没有他不知道的,他还熟读《论语》、《孟子》,出口成章,文采悠然。这种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娘,才是最可怕的。三坝头1930年跟的祖爷,在此之前他就是个乡下的算命骗子,懂一些理论,擅长出千,有一天进程行骗,吃到祖爷的地盘上了。竟敢在街头算命!大坝头建议祖爷切了他,祖爷说:“看看再说”祖爷派了几个人去探他的深浅,几个小脚回来说,这小子出千出的漂亮,老百姓都被骗了。祖爷决定亲自去会会他。到了他的摊位,祖爷一看,此人也就二十出头,一个小白脸,穿着张衫,风度翩翩,算起圤来,口诺成河。祖爷故意给他漏洞,让他出千,这小子还以为遇到大袍子了呢,东扯蛤蟆西谈滴一通白话,祖爷连连点头,最后祖爷给他几块银元,说:“我今天日带的银子不多,你跟我回家拿吧,正巧看看我家宅子,调调风水,我定当重谢!”三坝头连忙收了摊子,乐呵呵地地跟着祖爷回家了。结果可想而知,一进门就被级个小脚绑了起来,大坝头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你t妈拉屎也不找地方!”三坝头被抽得眼冒金星,但心里清楚,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骗子,他沮丧的说:“先生这是何故啊,我乃一小小算命先生,来贵地就求口饭吃,不知那冒犯您老了!”站在一旁的二坝头终于忍不住了,上去踹了他一脚,然后用手啪啪的扇他的候脑勺:“你再装!你再给老子装!”三坝头含着泪说:“老爷饶命啊,小的就是个算命先生,如果算得不准,小的退钱,老爷别打我啊,我上有七十老母,下又三岁孩子!”二坝头对大坝头使了一个眼色,大坝头拔出腰间的宰猪刀,走到三坝头的面前:“我现在就割下你的舌头,你让你再装!”三坝头哭着对祖爷打喊:“那位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小的给您算的不准吗?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老爷!”祖爷一挥手,大坝头拿着刀退到一边,祖爷走到三坝头的身前,伸出大拇指,说:“兄弟,你真有尿性儿!(地方话,有特别的意思。)三坝头一惊:“什么尿,老爷?”祖爷点点头说:“人才啊。”三坝头依旧装糊涂:“老爷,是说我吗?我就是个小小的算命.....祖爷一抬手,一颗飞顶打出,正中三坝头的左耳,耳朵圣剑穿了个洞,耳稍上的肉被打掉了一小块,三坝头疼得哇哇大叫:“老爷,我说!我说!”祖爷大喝一声:“蹩号儿?”“卛家仁!”“窝柄?”“徐州柿县!”“大师爸?”“顶水风子!”“堪载?”“汪!”屠党否?”“不敢!”大坝头和二坝头一看,还是祖爷厉害,几下就把这小子搞定了。这一番对答都是阿宝圈的黑话。“蹩号儿”是问他真名叫什么,“窝柄”是问他是哪里人,“大师爸”是问他的邻头人是谁,“顶水风子”就是没有组织、流窜作案,“堪载”是问他干这行几年了,“汪”是数字“三”的意思,“屠党否”是问他杀过人没。祖爷看上了他的口才和胆子,尤其是他那副装腔作势、死不认账的性格,更让祖爷感到这个人不可或缺。

“你听说了吗?我们村里来了个说书先生。”

“看那穷酸落魄样,一看就不是显贵人家,不过样子到还算俊俏。”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事传开了。

每天重复的活着,来个说书先生这事倒还算新鲜。说书先生不讲水浒,也不说三国,只讲故事,这就有点“不务正业”了。

他很怪,每到一个地方就讲一个故事,讲完就走。

说书先生在晚上讲故事,有故事没酒怎么行呢?于是就立了一个规矩,听故事的人要自带一壶酒。每次讲故事,他都会带着一只白白净净的兔子,兔子怕生,似乎只对说书先生亲近。

几只萤火虫从高处落下来,似乎是从月亮上来的,星星倔强的眨着眼,即使今天不是主角,也没有退场,村口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说书先生开始讲故事了,故事很普通,就是单纯的兔妖翠儿爱上了一个书生百晓笙的爱情故事,这好像是近几天火起来的故事,村里大部分人都听过的。可是在说书先生的描述下,尤为真切,好像亲身经历过,有些人听的热泪盈眶。

众人举杯痛饮,沉浸在故事当中,忘记了时间,迷失了自我。

月亮微醺,有些恍惚,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远处有个人影,若隐若现,看着村口这边。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先生眼里闪着泪花,抱着拳,弓着腰,“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吧。”

故事已经接近高潮,之后的剧情大家是知道的,最后翠儿和百晓笙长相厮守了,可是还是好多人露出遗憾的神情,只能悻悻离去。

说书先生捧着兔子,步履蹒跚的走着,一到家看到床,便倒头睡去,连衣服也没拖,也许是醉了。

不久后,又开始了那个无法走出的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一条林间小道上走着,一只兔子趴在路中间安详的吃着草,一条大蛇对其张开了血盆大口,兔子显然没有察觉到危险,书生以最快的速度捡起一根枯木棍朝蛇的七寸扑去,大蛇被赶跑了,书生笑着摸了一下兔子的头“小家伙,要小心呢!”

书生准备离去,兔子竟幻化成了人形,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眉清目秀的美人儿,说是仙女下凡也不为过。

“谢谢你,救了我。”女子半天挤出几个字。书生嘴巴张得老大“你,你是妖精?”“放心啦!我可是个好妖精。”女子一脸人畜无害的解释道。“可是坏妖精也不会告诉我,它是个坏妖精啊!”书生撇着小嘴。“你!你!”女子脸色通红,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两人沉默了许久,一个望着天空的西边,一个望着东边。

“娘亲说被人救了性命,就要以身相许,可是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你要当牛做马服侍我一辈子。”

“呃……是这个意思吗。”

“对了,你叫什么啊?”

“你叫我翠儿吧!你呢?”

“我姓百,名晓笙。”

“哦,那我以后叫你晓笙哥哥吧。”

“你来人类的地盘干什么呢?”

“娘亲病了,我来找药。”

“你多大啊?”

“我还小,今年四百岁了。”

“啊!这,这都可以当我太太太太奶奶了。”

两个人并肩走着,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翠儿握住晓笙的手,心中想着“这就是体温吗?好奇妙的感觉!”突然翠儿的身体若隐若现,有些虚无。晓笙担心的问:“翠儿,翠儿你怎么了?”“我道行太浅,只能幻化成人形几个小时。”翠儿虚弱的回答。接着便变回了一只兔子。

之后一妖一人便多次在这林子里的幽会,日久生情。不久后,晓笙找了一片隐秘的竹林,建了一间房子,便把翠儿带回了家,他不敢告诉父母,毕竟翠儿是妖。即使相处了那么久,对于翠儿是妖这事还是心存芥蒂,是人形还好,变回兔子后,晓笙就感到不适应了。不知怎么了晓笙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天天咳嗽。

风轻轻走过竹林,带着几片竹叶,在空中打着圈儿。一个和尚背靠着竹子,双手合十,似睡非睡。“我看施主印堂发黑,定是被什么妖物缠上了,贫僧法号空明,可为施主解惑。”空明热情的说道。“你就是那个光明寺那个被人人称颂空明大师吗?”晓笙眼里冒着光。空明答道:“正是贫僧。”“我遇到的是一只好妖,您可知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道行较浅的妖精,延长变成人形的时间吗?”晓笙问道。“这有点难,不过贫僧倒有方法,他日你来光明寺寻我便可。”晓笙邀请空明大师到竹林小亭中饮茶,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一见如故,交谈甚欢。空明赠了一把匕首给他,说可驱邪,护他周全。天色不早了,两人道别,晓笙也回了家。

家里一个面容可怖的女子,嘴角流着血,拿着菜刀,晓笙吓得一身冷汗,晃了晃脑袋,那个天仙般的翠儿正在杀鸡。“你怎么了?”翠儿看见晓笙脸色不好便问。“没事,没事。”晓笙脸色苍白回答道,接着便回了房间。晓笙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决定明天就去光明寺。

到了光明寺,光明寺飘在云层之中,有些飘渺,晓笙用门环敲了敲,一个扫地小僧开了门。“施主请问何事?”扫地小僧一边扫地一边问。晓笙有礼貌的答:“我找空明大师。”小僧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房间。晓笙先敲了一下门,见没反应,他感觉情况不对,推门而入,空明嘴角渗着血,一个凶狠的怪物正掐着他的脖子。晓笙掏出了腰间的那边匕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怪物的身后,捅了一刀,怪物本能反应朝他打了一掌。

晓笙瘫坐在地上,头脑清醒了许多,见翠儿趴在地上,背上插着自己的匕首,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哈哈,小子你第二次中我的幻术了。”空明虚弱的狂笑。“难道说……可是为什么啊?”晓笙表示不解。“为什么,呵呵,我要她的妖丹,这样我就可以摆脱这个身体,羽化登仙了。”空明咳嗽着说。

翠儿慢慢的爬了起来,“翠儿你怎么样了?都怪我听了这妖僧的话,害了你。”晓笙满脸担心。“别担心,晓笙哥哥,别忘了,我是妖,好在匕首没伤到要害。”翠儿忍着痛,拔出了匕首,妖力捂着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你倒是没事,可你那小白脸被你打了一掌,命还会长吗?”空明神情凶狠。确实,翠儿的那一掌已经把晓笙的五脏六腑拍碎了。

见晓笙要倒下了,翠儿冲过去,晓笙倒在翠儿怀中。“若有来生,我一定光明正大……娶你。”晓笙奄奄一息。“这个誓言可能要提前实现了咯。”翠儿祭出了一颗青绿色的妖丹。见翠儿要舍弃修为救他,空明满脸不高兴道:“为了区区数十年寿命的凡人,舍弃百年道行,真的值吗?”“没有什么值不值,因为我爱他。”翠儿淡淡一笑。一会儿,晓笙奇迹般的好起来了。翠儿的人形态渐渐消失,她挥着手,浅浅的笑。“翠儿,翠儿……”晓笙泪流满面,翠儿变回兔子。“可恶,我快不行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我废尽毕生修为,对你施以最恶毒的诅咒,让你手刃爱人这一幕每天都能看见。”空明邪魅一笑。

兔子趴在晓笙身边,舔了舔晓笙脸上的泪痕,眼里闪着绿光,又立刻消失了。晓笙从梦中准时醒来,点了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手帕捂着,竟有大量的血。晓笙指尖滑过着兔子柔顺的毛发“本来想通过灌醉自己来逃避的,看来不行啊,日子也不多了,幸好有你陪在我身边啊!”兔子眼眶有些湿润。

突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此人正是空明。“离它远点,它会吸食你的阳寿。”空明满脸焦急。兔子也变回了翠儿的模样。

“你们不是……”晓笙满脸疑惑。“来不及解释了,之前你在光明寺所见到的情景,是我答应和兔妖演的一场戏,总之你离她远点,我跟踪你几天了,发现她每天在你睡觉的时候吸食你的阳寿。”空明以之前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说。

好在空明道行不浅,沉得住气,没立刻动手,两人听了翠儿的解释。原来翠儿的母亲病重,时日不多,她查找各种妖籍,发现有种丹药可治,不过练它要耗费五百年的道行,她可以等,可母亲的病等不得,又闻妖族有一秘法,只要用此法吸食真心实意对她的人十年阳寿,便可提升百年道行。

她以为晓笙也可以像她们妖族那样活数百年,便想让晓笙真心爱上她,吸食他十年寿命,之后任凭他处置,她不知道真心实意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两人关系和影子一般亲近吧,相处一段时间后,她偷偷用秘法吸食了晓笙的阳寿,发现没有什么效果,后来感觉到两人关系越来越不自然,便找光明寺德高望重的空明大师寻求方法,他认为两人只要经历过生离死别,关系就会更近一步,他出了一个主意——两人演一出生离死别的戏,我答应了。

“近几天,我变成兔子陪在你身边,又用秘法吸食了你的阳寿,发现果然有效,可得知你们人类顶多活不过数十年,我下不去手了,你中了空明大师幻术,每天梦见杀我的一幕,你在夜里流泪,我的心很痛,我后悔了,不惜伤及自己的本源之力把寿元还给你,原来我真的爱上了你,决定明天就去找空明大师让你不再做这个梦,并向你解释这件事,如果你不原谅,我愿意死。”这个单纯的翠儿脸色竟有些苍白。

空明知道翠儿的话不假,刚才在远处灯光昏暗看不清,现在近看晓笙的的脸色红润了许多,那手帕上的是黑血,还有很多杂质。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别说十年寿命,就算命给你都行,来吧,别让丈母娘等急了。”晓笙乐呵呵的。

“你们两个就别秀恩爱了,罢了,罢了,你这小妖修炼道行也不容易,这区区五百年道行就由贫僧给吧,我再去找下一颗妖丹。”空明满脸无奈。

“话说空明大师要妖丹干嘛呀?”晓笙和翠儿都很好奇。空明解释道:“我得了绝症,要一百颗妖丹,我就能摆脱凡胎。”

三人迅速前往妖界,空明用五百年道行练了丹,吃了丹药,翠儿的母亲迅速恢复过来。“你要是想感谢我的话,他日来光明寺,陪贫僧聊聊天,和尚无聊啊!”这是空明回寺之前说的话。

那日,残阳如血,大雁纷飞。晓笙去了光明寺,走到寺门口,正欲敲门,“空明大师,空明大师”扫地小僧悲痛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晓笙冲到空明的房间门口,推开门,空明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似睡非睡,脸上挂着还未消融的笑,俨然一尊佛。晓笙知道,空明大师圆寂了。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封信,字迹未干。

信中写道:我曾二十岁出家,有幸拜于灵隐寺高僧门下,三十余岁学有所成,大彻大悟,欲以凡人之躯,普度众生。那年大旱,有一高官找我寻求方法,我大喜,以为遇上清正廉洁的好官,我设法求雨,灾情渐渐有了好转,后来粮食税收提高了百分之五十……有一农人找我,妻子病重,我前往蓬莱仙岛求得仙药,谁知农人自己把药吞了,跑了,妻子尸体在床上,许久无人收尸……我想,当今的世道,要么洁身自好,要么被同化。

又过了许久,我得了怪病,道行下降飞快,我不甘心,前往佛门禁地,找到一个方法——吞食一百颗百年妖丹,就可以摆摊凡躯。

我迫不及待吃下了第一颗,已经无法回头,接着我用各种手段诱杀百年妖精,直取妖丹,很快我就收集到了九十九颗了,有好的也有坏的,我没时间顾及这么多了。这时我的双手已沾满鲜血,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可是,人啊!或许真正面对死亡时,才会感到害怕吧。为了活下去,别无他法。

正为第一百颗发愁时,天不亡我,翠儿找我帮忙,我给她出了主意,本打算在她祭出妖丹的时候,我直接把妖丹取了,成仙了或许就不需要考虑以前的事了吧。可是那时我竟然能感受到你的心很痛,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便没有下手,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翠儿的,我也发现了她偷偷吸食你的阳寿,我认为妖是有妖性的,我一直等机会,等翠儿暴露妖性,到时候名正言顺,你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眼看时机到了,可翠儿单纯,也不像以前那些妖精一样自私,我下不去手了。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已经没有时间寻找下一颗百年妖丹了。

其实,你一出生,师傅就算到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果不其然,不久我便得了怪病。我想过杀你,不过你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看到你,就像看到影子一样,我感觉你我之间有某种联系。近几天我终于找到了答案,给翠儿母亲练完丹,我回光明寺看了轮回镜,发现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原来我和翠儿是爱人,我为了清心寡欲的修炼,自己封锁了一段记忆,也消去了她对我的记忆,彼此成了陌路人。上一世我负了她,出了家,我渡天下人,却唯独没渡她,却又差点要逆天改命杀了她,我活得太自私了,好在最后没酿成大错,这一世你要好好照顾好她……

信完,随着空明的肉身一起消散,空明化成了一颗舍利,飞向空中,越来越高,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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